静娴心中稍有不安,但却没有上次墨心生产时心中烦闷。她盯着宝月道:“可是母子平安?”
宝月点了点头,复道:“庶福晋产下一位小格格。”
静娴听罢,心中不免羡慕,一男一女,如此,便凑成了一个“好”子。每每提及孩子时,她终究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儿,她时时想,如若她的孩子还在,会是一个男孩还是一个女孩,亦或是一对龙凤子。静娴轻轻摇了摇头,理了理裙摆,转身像殿内走去,待她步入殿中后,却见姑母身后的六棱棂花隔扇窗虚掩,想必刚刚的情景已被姑母尽收眼底。她装作不在意的端起藤蔓罗盈香几上的药碗,向躺在贵妃榻上的姑母走去。
皇后稍稍坐起,接过静娴手中的药碗,轻舀了舀碗里浓黑的药汁,蹙着眉喝了一小口,抬头望了望静娴,缓道:“昨晚可是没有睡好,怎的脸色有些苍白?”
静娴闻言,忙道:“昨儿夜里风大,吹的窗子作响,娴儿被吵醒后便再无睡意。”
皇后掩嘴轻咳了几声,道:“日深月久习惯便好了。”她又浅舀了一勺药,缓儿,复道:“你与四阿哥成亲已是有些日子了,为何身子还是没有动静?是否找太医诊过脉呢?
静娴生涩一笑,无奈道:“是娴儿福薄,恐怕上天还未赐予这样的福份吧。”她手中拧着丝绢,复道:“雪姐姐的医术姑母是知晓的,娴儿又何必让太医请脉惹人笑话呢!”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喝下碗中最后一勺药,道:“沁雪的医术本宫自是放心,只不过……她入府邸的日子比你还久……”皇后不语,顿了顿,道:“府内也好,宫内也罢,他不能时时陪在一个女人身旁,有个孩子陪在自己身边,你总会有个希望,日子也总会好消磨一些,不然当真是漫漫长夜,风雨扰梦。”
静娴将空碗放在托盘里,伸手取过撒花罗锦祥云如意被盖在了皇后身上,颔首柔语:“春季风凉,姑母莫要着了风寒。”她起身朝隔扇窗走去,轻轻将窗关严。
皇后明了,静娴性子聪慧,已是知晓了自己是在劝慰她不要因着庶福晋诞育小格格一事难过,遂不语,闭眼假寐。
静娴端着托盘轻轻退出,心内思索着,若是自己因着府内又添新生儿难过,弘历的庶福晋这般多,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此情此景,她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印在姑母眼中,怕是惹了些误会吧!
在宫内已是一月有余,宫内的日子比之府中,倒是清闲的很,静娴除了在体顺堂侍奉皇后娘娘,身为熹贵妃的儿媳,倒也常常去景仁宫请安,一来二去倒是与熹贵妃的关系也亲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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