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而去。大年三十那天,宫内设宴,殿外烟花绚烂,殿中觥筹交错,一派盛世祥和,弘轩在殿外透风,静谧的月光笼着汉白玉的石阶,凛凛寒风,偌大的宫殿却比不得在空灵寺舒服,山珍海味却比不得粗茶淡饭,此时此刻,他们定是相谈甚欢,乐不可支。他悄声吩咐了近身随从后,在回廊中静静望了会儿那一轮琼浆,才打了个哈欠,又无奈的回到了殿中。
空灵寺中,静娴与子乔坐在火盆旁看织锦用红纸剪着窗花,宝月接过剪好的窗花贴在木棱交叉的窗上,道:“看着姑姑剪的窗花,宝月便想起……”她回头见静娴眼眶已红,忙将那几个字生生吞进了口中。
静娴缓和了下心情,仔细看着手中的窗花,慢慢说:“原来在府中时,每逢除夕守岁,我便会在额娘膝前看她剪窗花,现下是触景生情了。”
织锦忙放下手中的剪子,不知所措:“奴婢本想着剪几张窗花逗主子一乐,未想到却惹了主子伤心。”
静娴拭了拭眼角的泪,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子乔在一旁安慰着静娴:“每逢佳节倍思亲,此乃人之常情。”他起身,推开木窗,一阵寒风窜进房内,但见窗外月光淡淡,银装素裹。子乔指了指空中的玉盘,摆摆手让静娴到窗前,“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便望着空中的月亮,若是她也在那边望着月亮,你们便可以感应到彼此。”静娴唇角勾着一丝微笑,她望着窗外的月色,心内不禁觉得好笑,师父竟像哄小孩子一般,但他就是有那种魔力,他无论说什么,自己心里都会信服。静娴见时辰已到,忙跪地将手掌合十,默默念叨着“愿父母康健,郎君千岁。”
四阿哥府中,弘历与墨心去了宫中赴宴,沁雪便与柔儿共度除夕,两人对酒当歌时,想起偏远寺中的静娴,不免心怀凄凉,回忆那日三人把酒言欢,无话不谈,好不痛快。入夜时分,沁雪与柔儿站在院中,亦抬头望着空中,诚心祈福。不求光耀门楣,但求平安度余生。
几日后,静娴看着桌上的一罐敬亭绿雪,抿嘴一笑,她那日只是无意提了一嘴,没想到弘轩倒是有心了,她忙叫宝月收起,倒不是自己小气,是怕旁人看见后惹了误会。织锦望着桌上的物件,唇角含笑,瞬间眼神又有些忧虑。
雍正十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个寒冬终究是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逝去,积雪慢慢融化,也许是在山中的原由,春天来得格外早,树梢一点点嫩绿点缀,整片的桃花林胭粉一片,走在林中,花瓣飘飘洒洒落在肩头,静娴称它为“桃花雨”。静娴最喜欢在林中的石桌上抚弄古琴,闻花香馥郁,观落英缤纷,品敬亭绿雪,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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