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这几年的时光从指间划过,不免有些凄凉。“织锦,当年姑母为何会留在体顺堂?一国之母的皇后为何不居住在坤宁宫呢?”静娴疑惑问。
“当年先帝日理万机,在养心殿处理完政务便就此歇下,坤宁宫离养心殿甚远,先皇后便移居在了体顺堂,因着体顺堂离养心殿最近。”两人转了个弯,织锦复道:“昔日,看娘娘们居住的宫殿,就知晓皇上宠信哪位娘娘,疏远哪位娘娘了。主子住的永寿宫离养心殿很近,如今的太后娘娘也是住过永寿宫的。这等寓意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静娴笑了笑,本打算直接回永寿宫,可看着养心殿的黄琉璃瓦歇山顶,她便直直的向前方走去,织锦跟在静娴身后,浅笑不语。“养心”二字出自孟子的“养心莫善于寡欲”,静娴站在门前,望着头上鎏金的匾额,不禁一笑,最不能清心寡欲的帝王偏偏要挂着这样的牌子,说好听了是时时刻刻提醒着,难听了无疑于讽刺。她得到通传后才入殿,殿中柳叶纹攀合欢的地毯上放着一樽香炉,龙涎香的味道弥漫一室,她一眼便看见弘历坐在桌前皱着眉若有所思。
“臣妾给皇上请安。”
弘历抬头,淡淡一笑,道:“免了。”
静娴走近一步,看着弘历道:“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倒是没有,不过是一些琐碎事罢了。”
静娴端起桌上未动过的几碟小菜,放到案桌上,不故意看到了案上的几排字,她吸了一口气,真可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皇上都说是琐碎之事,那便先用些晚膳再思考。”
弘历伸展了下胳膊,转了转头,将毛笔放下,夹了口菜,而后问道:“先帝龙驭上宾,朕刚刚即位,朝中不免有些动荡,若准噶尔又伺机暴乱,当真是内忧外患啊。”
“攘外必先安内,皇上……”静娴说了一句话,才想起后宫不得干政,她忙闭嘴,专心的在一旁服侍。
弘历抬头看了静娴一眼:“怎么不说了?”
“皇上……后宫不得干政。”
弘历会意一笑:“朕允你说。”
静娴略一思考,婉转道:“攘外必先安内,先帝在时文字狱盛行,提起汪曾祺,百姓心中还不寒而栗,不如……将汪曾祺的头颅摘下,如此可安天下民心。圣祖爷在世时,八子夺嫡,最终虽是先帝即位,但仍有人……说先帝不顾及手足之情。不如从中着手,如此可安朝臣之心。民心已定,君臣一心,准噶尔若再起战火,大清的战士亦会击败准噶尔军。”
弘历勾起唇角笑着,缓儿,才道:“静娴如女中诸葛,让朕油然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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