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远远超出了历代的亲王。虽是这样,却远远弥补不了皇后内心的痛创,她变得少言寡语,更多的时间是在静心礼佛。
慈宁宫中,太后忧心忡忡的倚在榻上,对弘历说:“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她长长吁了口气,“娴贵妃至今未诞下过龙子,庆贵人是此生无福了,本以为皇后不负众望,奈何天妒英才。
且看看那些诞育子嗣的妃嫔,纯贵妃不冷不热,嘉妃花样百出,愉妃更是没主见。他们诞下的龙子哪里像是一统江山的模样?”
弘历心里也是百般烦乱,“朕正值而立之年,立储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太后轻点了下头,“也好,哀家看啊,相比之下,倒是娴贵妃的身世要略高一等。看来又要选秀了。”
听到“选秀”二字,一闪而逝的厌烦感从弘历眉头划过,“皇额娘,永琮早殇,朕无心想此事。
更何况,皇后终日以泪洗面,朕怎可弃之不理?”
太后扶了下太阳穴,露出几丝疲倦,“那便以后再议吧,不过,宫内如此不平静,倒是该东巡祭祖了。”
“朕这便让内务府定日子。”
“好,哀家知道皇上心里并不比皇后好,其实哀家也难过,只是有些事情经历过了便成了过去,该做的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弘历平静了片刻,再痛苦的悲伤也有平复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淡忘的一天,何况一切来得匆匆,说什么都言之尚早,“儿子知道了。”
乾隆十三年,皇上恭奉皇太后东巡,皇后随驾而巡,因令嫔要侍奉皇后,静娴要侍奉太后,便一同随往,暂由纯贵妃和嘉妃摄理六宫。
河水泛起的清波带来一股寒气,静娴站在船头,颔首看着翻滚的水花,这样的洪波终是敌不过小桥流水的曼妙。
“娘娘还不睡?”
静娴回头见是令嫔,便淡淡一笑:“换了地方,一时半会睡不着。”
“臣妾也有认床的习惯。”令嫔站在她的身后侧,双手自然的握着丝帕。
静娴问:“皇后睡了?”
“说是睡了,不过自欺欺人。花瓷说,皇后常常在无法入睡时,便一遍遍念着经文。”令嫔叹息的垂头。
“本宫也知晓,拥有后再度失去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懂得那是何等难熬的日子,至今想起,心里仍旧隐隐作痛。”
“是臣妾提及娘娘的伤心事了。”
一阵悠扬的箫声迎风飘来,温婉动听,瞬间便扫走了静娴心中的忧郁,乐声如泣如诉,像是怀念经久未见的人,又像是哭诉一段不能厮守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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