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金黄倾泻在平静的江面,像是随风轻扬的迷沙,几分雾气更添朦胧之美,鸟儿在飞扬的船檐上唧唧喳喳,生趣盎然。
皇后托着一副病歪歪的身体跟随在皇上身后,太后面不改色的端庄正身,徐徐向前走着,王公大臣跟随在后,高举的明黄华盖庄严肃穆,渲染着一种皇家气派。
弘历高举香烛,心里默念列祖列宗保佑国富民安,静娴没有见过这种场合,生怕出错,便模仿着皇后的样子。众人跪地叩首,面色严肃,祭司从旁朗声宣读祝文,陆陆续续的有人端上祭品,弘历熟练的献上一杯祭酒后,便有人开始焚祝文。
一系列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静娴只觉得膝盖跪的发麻,她看见皇后不断嘘咳,尽管她一再掩唇强忍,但依旧扰乱了寂静的大殿。
弘历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祭祖大殿,因他知道皇后的身子不适宜长久跪地,辞神叩拜后,他便让皇后先行回船了。而他却宴请了诸位,将祭祀的牛羊肉全部分给了各位大臣。
永琮已经走了几月有余,皇后依旧未从阴影中脱离出来,弘历理解她,但让他难过的是皇后再不如以往热情,她冷静沉默的面孔像是抽离了爱恨情仇。可他仍然坚信,这样的日子总会过去,以前的墨心仍旧会回来。
静娴最是厌烦这样的宴会,她见天色不早,便寻了个理由扶着太后先回了住处。
“哀家看着荣亲王和福晋很是恩爱,可竟无所出,着实令人费解。”太后说出口的话像是一阵冷风,瞬间让静娴打了个激灵,与太后这般精明睿智的人说话,是要时刻机警些的。
静娴故作神伤,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臣妾也是愧对大清。”
太后眉眼一笑,亲切的拍了拍静娴的手,“哀家可不是说你,你这孩子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只不过你心急也是情有可原,纵使你待永璋再好,他也是纯贵妃的孩子。孝敬宪皇后一生的遗憾都是弘晖,哀家不希望你走她的老路。”
清风中弥漫着浅草的幽香,却并未扫去静娴心底的阴霾,“臣妾知道,子嗣,既是一个女人的希望,也是一个女人的结束。”
太后的面色忽而沉重,“哀家的的确确是有些惋惜沁雪。”
静娴垂眸,浓密纤长的睫毛扫过眼底,昨日再现,故人已去,再痛惜哀叹不过也如江水般潺潺东流,“皇贵妃是信命之人,臣妾也是信命之人。”
太后长长出了口气。
前方停着一辆马车,黄蓬华盖,一位奴才见是太后和娴贵妃,便迎上前请安。
“这是在等谁?”
“回娘娘,是荣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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