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庆贵人来了。”溪薇说话间,已然看见庆贵人踏入了殿内。
“臣妾给娘娘请安。”
“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我位份相同,何必行此大礼。”
庆贵人一笑,随即望到了桌上的残羹冷炙,“这便是她们给娘娘的膳食?”
静娴苦笑一下,溪薇不服气开口说:“捧高踩低的狗奴才主子都见惯了。”
“回头臣妾让雨筝将咸福宫的膳食拨了一半儿给娘娘送来。”
静娴婉转拒绝,却拗不过庆贵人,只好应了她。
“前几日皇上因光禄寺为皇后备下的祭品不洁净儿迁怒了一批官员,这几日又处罚了一些未上奏言表悲恸之情的官员。朝中现下人人自危,臣妾也是未想到,皇后的殡天,竟让皇上性情大变。”庆贵人感叹道。
静娴捻着袖旁的滚边儿,弘历一定是心有愧疚,所以他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给皇后,殊不知,这样却辜负了皇后在每个人心中的美誉。
静娴叹了口气:“但愿本宫的阿玛和雪姐姐的阿玛未受牵连,如今外朝战事连连,朝臣诚惶诚恐,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庆贵人拍了拍静娴的胳膊:“臣妾听舒嫔说大金川又闹事了,傅恒大人亲自请命携军前去镇压。”
想必傅恒知晓了皇上和他福晋的事情,一时间心里无法承受,直至服丧期满才想远离此地。静娴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也许将所有的愤懑与怨恨发泄在战场上才是对孝贤皇后苦心教导的回报。
静娴一度认为皇上对皇后的悲伤会渐渐淡去,所有的事端也都会渐渐平息,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只要能触碰到一点有关孝贤皇后的事,都会让当局者不寒而栗。
乾隆十三年六月,正是茉莉飘香的季节,永寿宫虽是极尽冷清,但翠绿葱葱,娇嫩明艳的花草却为此添上了一份暖意。
小信子抬着一盆凤尾兰放在了廊下,随口说道:“主子,奴才听说今日早朝皇上又发怒了。”
静娴见怪不怪:“又是何事?”
“听说是祭奠孝贤皇后的典礼上所到大臣甚少,皇上虽是不满,但并未严惩。”静娴听到这里,并未放在心上,只见小信子幽幽的话锋一转:“但在百日内剃头的官员,都被送到了刑部。”
静娴这才惊讶抬头瞟了眼小信子的帽顶,先帝驾崩时也并未要求百官不可剃头,皇上这是要闹到何种田地?难道刚刚稳定根基便要让朝臣滋生怨愤?这样的君王怎能让众人臣服以便统领天下?她忧心忡忡的绞着丝帕,这个时候,只有她可以劝住皇上了。
“小信子,明日你尽可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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