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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荒凉,此次一别,是生是死还不知晓,静娴怎舍得再将她拉下水。无论如何,宫中总是好过那里,想好了说辞,她便拉起落微:“只要还活着,你便有希望见到他,落微,在这里,活下去。”
落微愣愣的站在那里,微凉的雪花粘在她的额头上,凉丝丝的刺激着她的肌肤。活着,如行尸走肉,死了,便一了百了。
宫墙耸立两旁,笔直的夹道像是通往地狱的黄泉路,三个幽魂便掠过铺满了雪色的石砖游荡在夜里。宫门早已落锁,守夜的侍卫见到了皇上的圣旨,才犹豫了半天,冲不远处的侍卫说:“皇上有旨,将娘娘送往景山调养,你速将几人送去。”
“是。”那人麻利的答应了声。
夜路难行,静娴被颠簸的胃里翻滚,正当她忍不住要吐时,马车却停了。一股寒风穿进车里,寒意顿生,赶车的侍卫掀帘说道:“到了。”
乌鸦落在树枝上啼叫了几声,让人头皮发麻。织锦温和点了下头:“有劳了。”她撑伞扶着静娴下了马车,向前方望去,却漆黑一片,只有几个侍卫守在山下像是石雕般恕?br />
溪薇背着包袱打着微弱的宫灯走在前方,湿滑的石阶窄小陡峭,大树高高耸立在两旁, “嘎嘎”“扑腾”一道黑影从空中划过,她被吓了一跳,本能的一抱臂,手中的宫灯“哐啷”落地,周围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奴婢该死。”溪薇摸索着拾起了宫灯,自责道。
“不怪你,此地为明朝崇祯帝自缢之处,也难怪让人背后发凉。”静娴若无其事说道。
“主子,大半夜的,不要说这些个不吉利的话了,现下没宫灯照明,咱们只好步步小心。”溪薇借着月色为静娴紧了紧衣襟,扶着她的右臂,缓缓前行。
静娴的眼睛看不清楚,但也知晓路滑难行,打在她面庞的雪花渐渐变大,夜风卷着她头顶的伞,她无意间触碰到溪薇冰凉的手,心内是满满的愧疚自责,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个是服侍过先皇后之人,一个是服侍过皇贵妃之人,他们从未受过这样的苦,跟着她,却大起大落,受尽了冷言冷语,想着想着,她鞋底与石阶摩擦处一打滑,便栽倒一旁,打翻了织锦手中的伞,更险些滑下石阶,还好织锦手快,慌忙拉住了她。
“主子怎么样?”
静娴右膝跪地,膝盖处阵阵撕痛被石阶冰的汗毛倒立,她硬是装作无事,在织锦的搀扶下忍痛迈着步伐。回首望去,只能看见雪花般的白点在眼前闪过,那个不远处的紫禁城,弘历不知躺在哪个女人的怀里,香绕温室,好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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