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并未着人通传,实是我的疏忽,我原本就想让姑姑寻一处偏远之地养病,这样于我于大家都方便些,如今能有一席之地已是心满意足,不敢再劳烦姑姑了。”
书萱冷哼一声,紧眼角下的鱼尾纹堆积的更深了,她紧了紧衣服,说:“来了这里,谁也不是娘娘,谁也不是奴才。若是想让人侍候,就要有些本事。”她说完,提着宫灯甩手走了出去。
“主子。”溪薇有些嗔怪。
织锦拍了拍床榻,一股灰尘腾空荡起,呛的静娴掩鼻退后了几步,织锦回头正好注意到她膝盖上的一滩血迹,忙紧张检查她的身体:“主子怎么不早说,走了这么久的路可怎生是好?”
溪薇忙打开包袱去找金疮药,却失望的看见摔烂了的瓶子和白色的粉末,她一着急,便蹲在静娴腿旁心疼的含泪:“主子,药瓶摔碎了。”
静娴摸了摸溪薇的头:“无事,去打一盆清水来擦擦。”
冰冷的水流混进滚荡的血流中,红肿的嫩肉还在缓缓渗着鲜血,静娴咬牙忍着剧痛,无声的泪留恋着她的唇角,再痛,怎能痛过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挑水洗衣,生火做饭,一如寻常人的日子让她知道,她再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贵妃了,粗茶淡饭虽然难以下咽,但也算维持生计,只是药材的缺失让她的眼睛一日不如一日。
一位奴婢扫着石阶上的积雪,抬头冲站在上面的人说:“姑姑说的那位皇贵妃,可是个貌如天仙的美人儿?”
另一位奴婢杵着扫帚,嘲讽说:“她若是真如传言所说,皇上还会将她送到这里?明白人儿谁看不出“疫病”只是个幌子,没准就是知晓她阿玛死了,怕她寻死觅活碍事。”
那奴婢哀婉的叹了口气:“皇上的妃子真不好当。”
溪薇无意在一旁听见了,顿觉得天昏地暗,她抬着麻木的双腿飞般的跑回了屋子,早已泣不成声,“主子,主子。”
静娴心如巨石般沉重,听见她哭的如此厉害,忙问:“怎么了?又受欺负了?”
“不是……不是……是老爷……他殁了。”
这句话如洪涛巨浪般拍打着她的头,太阳穴突突的震着泪腺,没有理智,没有隐忍,只有一个女儿对老父说不完讲不断的歉意与不舍,她横冲直撞的跑出屋子,打翻了一旁的木桌茶碗,刚刚愈合的伤口被再一次撕裂,那痛不欲生的恨意一股脑的冲击在胸腔,阿玛,阿玛,到头来,还是女儿连累了你,养儿如斯,临行一人,揪心的痛楚蔓延在五脏六肺,心疼,心痛,难受,难堪,这便是弘历想要的杀鸡儆猴吗?
几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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