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喊了句:“恭送令妃娘娘。”主子们的事情太复杂,今日是东风压倒西风,明日便风水轮流转,不可攀附一人,亦不可得罪一人,万全之法便是留意圣心。
静娴在接到宫内人传来的旨意时,竟然有些哭笑不得,弘历这是在折磨她还是考验她?她对这个男人做出的一切感到索然无味,若不是太后,她简直想扔掉那些明晃晃的金线锦布。
溪薇已经能下地行走,她皱眉抚摸着桌上的绣品,斩钉截铁的说:“奴婢的绣艺虽不及娘娘,但也能入眼,不如……奴婢……”
“不行,皇上既然知晓我患了眼疾还执意要我刺绣,若不是考验便是另有目的?你绣出的定是丝线平整,一个患有眼疾的人怎能刺绣出那样的绣图?”静娴锁眉坚定的摇头。
“可……可主子的眼睛刚刚好了些,若是操劳过度,定会留下病患。”
“算了,时日不多了,好在近日看的清晰些了。”
溪薇出去倒水时与织锦絮叨着:“皇上怎么这么无情?旁人看着都不忍心,皇上怎能再雪上加霜?”
“唉,虽为皇上旨意,但谁又敢保证没有旁人的挑拨离间呢!你我在宫中又不是一日半日了,只是不知是否有人想赶尽杀绝。”
“那咱们是否要防范着些?”
织锦无能为力的一笑:“这般境遇,若是防范也只是从平日吃穿用住处着手,昔日主子在宫中都能被人陷害小产,更何况现下?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姑姑所言,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远离宫中,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日深月久,希望旁人会淡忘。”
“呀!”屋内静娴喊了一声。
两人忙向屋内跑去,“主子怎么了?”
静娴吸允着食指,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扎了一下。”
“奴婢在一旁帮衬着主子。”溪薇坐在一旁看着静娴小心翼翼的穿针走线。她的食指已经被刺破了几个小针眼,没有伤口,却像刺痛神经般的疼。这样一幅百鸟朝凰绣完后,不知这双手,要承受多少未知的痛楚。
弘轩依旧每日都来景山,好像早已把它当成了习惯,他心疼静娴,看着她满是伤痕的手指,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睛去代替她的眼睛。
静娴推门走了出去,步子虽缓慢,但眼睛已大为好转,她披着一件旧的棉衣,但仍旧掩盖不了芳华,月色潋滟,洒下了一汪碧波。
“你来了。”静娴早已经司空见惯。
弘轩挺拔的身躯傲然独立于月下,倾世的卓姿散发着一种不忍拒绝的气场,他柔软的双唇自然上扬,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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