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看着静娴毫无心思的神情,便打开了手里的包裹着东西的丝帕,“主子,这是今年为小八子他们家人备下的银两。”
静娴轻“嗯”了一声,压平了有些卷起的书页,说:“早早让人送去吧,小八子毕竟是因本宫才受的牵连,阿玛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织锦神色有些凝重,凑近了几步,躬身说:“小信子费了好大劲儿去守牢的侍卫那里打听,听说当日他们将大人抬出去时,分明看见了他腿上一个发紫的牙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静娴一激动,气息有些急促:“我就说阿玛不会无缘无故而亡。”她想起了在景山弘轩对她说的那些话,怪不得他神色有些异常,原是故意隐瞒了自己。
“你且悄悄打听那几日是否有人探监,或是……有什么异常?”
“是,只是主子,就算查出来了,那牢中本就有蛇蚁虫蝇,只怕旁人早就想好了说词。”
“无妨,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心中所想之人。”她一扫刚才的激动,深邃的眼眸像是要证实一个谜底般急切。
织锦应了一声。
令妃正从愉妃宫殿里走出来,却见自己宫中的长翠迎面走来,“奴婢刚刚路过营造司,听他们说皇上下旨无需翻修坤宁宫了。皇后娘娘择个吉日便会迁宫了。”
令妃不慌不忙,像是算好了一切一样,“果不其然啊!”
“娘娘聪慧过人,定是早早便猜出结果了。”芯湘颔首奉承道。
令妃斜眼冲芯湘意味深长的笑道:“坤宁宫长久未翻修过,若是哪天房梁腐朽折断,想罢也是情理之中。”那个时候,大可传出流言称中宫无子,天意如此。
她有了弘轩还不满足,还要霸占着这个后位。她只要每每想起那抹温暖的笑容只属于那个女人,她全身的血液便凝固成了冰渣,刺得全身疼痛。她要证明,她一定比她强,那个在阿玛面前,将她拒之千里的人,她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
自打儿静娴迁移到坤宁宫后,便整夜睡不着觉,除了圣祖的两位皇后住过此处,已经很久无人居住了。她莫名就想起了崇祯皇帝的周皇后,当日她就是走投无路在此处自尽的,而她住了一年多的景山又是崇祯帝自缢之处,这是否冥冥之中预示着什么?
昏昏沉沉中,她再次被恶梦惊醒,大殿比往常显得更加空荡,窗外只有参天大树鬼魅摇晃,她习惯性的从枕低摸出了那枚香囊,忍不住的思念轰然袭来,“相思始觉海非深”,同一片月色下,弘轩,你是否也孤枕难眠?
鸿雁南飞,花开花落,转眼间,又是一个白雪弥漫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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