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说:“昨儿个夜里太晚了,织锦姑姑说怕扰了娘娘,便只传了太医。”
令妃瞥了一眼,只加快了脚步。
三年前,她接到懿旨扶养永璂,那个时候她因着皇后对这个孩子始终心存芥蒂,这样的用意让她更是打心里排斥。三年过去了,凭借皇上对永璂的宠溺,她渐渐获得了暂理后宫之权,这离她昔日的梦想越来越近,可即使赢得了半个后宫,也再见不到他半分驻足,又有何用呢?
旁人眼中,早就认定了皇后已故,只有皇上一直守着一份自己营造出来的幻想,这件事也成了宫中最大的忌讳。令妃第一次这么羡慕一个人,她生前可以让一个人对她倾尽所出,未想到死后也可以让一个人对她念念不忘。两种不同的爱,复杂交织。
“怎么样了?”令妃一进屋内,便急忙询问。
织锦福了下身,沉沉说道:“太医已经开了药,说是这几日若再不退烧便有些危险。”
令妃伸头看了下永璂红通通的小脸,心中一酸,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啊,只听永璂含糊叫道:“额娘……额娘……”
“额娘在。”她忙坐到床边儿,拉着永璂的小手。
织锦心中更是难受,他牙牙学语后叫的第一声“额娘”是令妃,她病中呓语后的第一个回应是令妃,皇后这样做,于永璂是对,可也亲手割断了他们之间的母子情。
“快去通传皇上。”
“是。”
这一夜,令妃一直守在永璂床旁,他小脸上的疹子越来越多,她每每看着他痒的伸手去抓时,都百般心疼,永璂第一次让他体会到了做额娘的不易。织锦看着她如此用心,对她的敌意也在渐渐减少。
可事情完全没有想象的那样顺利,第二日,永璂非但未退烧,还加重了病情。弘历大怒,几乎要了太医的命,还是在太后等人的劝说下,才让他戴罪立功。
阳光和煦,微风撩人,静娴浇完了满院子的桃树,擦了擦鬓角的汗水,转身进了屋中。案几上被风吹散了几张宣纸,她顺势站在那里,看着弘轩苍劲有力的笔迹,饶有兴致的模仿起来。
“吱呀”一声,弘轩推门走进,却见静娴优雅的站在案几前持笔挥洒,他抿唇一笑,悄悄走近,从后侧看了看她临摹的字迹,故意说了声:“不错不错。”
静娴吓了一跳,转头见是弘轩站在身旁,疑问道:“今儿回来的这么早?”
“有几个孩子得了风寒,便提前让他们回家温习了。”他铺展开静娴写好的宣纸,仔细瞧了瞧后说:“像出自一人之手。”他从落得高高的书下抽出了一本小帖,说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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