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那个逆子给我滚到这里。”
天将战战兢兢的滚到幽冥司中,传了天帝口谕,但是内容歪曲,滚字断然不敢说出,否则传令的天将就是有进无出,想活着滚出去都难。
法天知道自己亲爹脾气,但是绝不着急,来得颇为施施然,一点儿都不失风采,相形之下,天帝就有些失了身份。
众仙家都离着天殿飘然而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们父子间隙冲突,从来都是殃及池鱼,但是也有不怕的,譬如自诩品质高洁的恒君,摇着把铁扇子拦住法天去路,劝法天不要太过执意而过。
“拿着把铁扇,六叔就把自己当公主了是吧,”这话太过刻薄,伤了恒君的小心肝,恒君捂住受伤的心灵,凄凄惨惨的驾云离去,于是众仙在听说恒君都已败下阵后,就更没谁敢去自找麻烦。
刚刚走进天殿数步,一本金色文书跌落云霄,跟着就是一声怒责:“这是怎么回事?!”
白云铺路玉晶雕撰的帝座之上,戴着十二重琉璃冕的天帝神色勃然,没有一丝温情的怒瞪法天,天殿内沉香浮泛,洒着最后的沉迷,一方置若罔闻,一方怒气冲天,各不相让。
如果不是一殿殿王,自然不用上表天界,天帝也不会轻易知道,不过法天根本也不怕被天帝知晓,随便上个文书,也不是想听他意见。
“撤了此道文书,我对你既往不咎,”天帝虽然掌握天界命脉,但并不能对羽翼丰满的法天轻易惩处,天家父子,要顾虑的事情,往往却是太多。
“不可能,我意己决,”法天答得没有一丝含糊,绝对的坚持,双目根本就不看向天帝,只是望着虚空。
“那个遥汀有什么好?就值得你这样?”天帝脸上生出大团红云,显然是怒火中烧,连美好的眉形都有些扭曲。
“我也不是很懂,我有什么不好,值得你这样处处指摘,”法天语调仍旧平淡,可字字如剑锋锐利,伤得天帝心肺疼痛。
咣的声声巨响,帝座案上的物件皆尽扫落,天殿内唯有一对互虐的父子,虎视眈眈的相顾伤害,空旷的天殿中传来绵延回音,声声入耳,催心震胆。
如果不是为生法天,天帝挚爱的妻子怎能死去,天帝和曾经的天后那般恩爱,令天地都为之失去华彩。
抱着妻子冰冷的身体,天帝彻夜的守在雁回殿中,那个粉藕般稚嫩幼小的儿子,只能自己跌跌撞撞的学会成长,并且永远是天帝心中的最痛。
没有初为父亲的无比兴奋,撕心裂肺的丧妻之痛,令天帝痛不欲生。
可他不仅仅只是痛失爱妻的丈夫,他仍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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