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了家里的粽子。
上次派出所的事情,她和图衎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她对于图衎并不抗拒,为了工作交接的效率,她还约了几次和他在食堂碰面。
今天食堂的糖水有冰糖雪梨,向来抢手。想起昨天见到图衎,他隐忍地闷咳,肖望舒下课早于是多要了一碗放在约定的位子等他。
“谢谢。”他声音是感冒的嘶哑。
他拿起那碗汤,没有坐下,找出包里的资料,低声对她说:“感冒严重,我今天就不在这吃饭了,这是市里辩论赛的邀请函,你看看考虑一下。
“行,你注意身体。”
高一第二学期外公去世后,舅舅一家搬出了村里,家里只有外婆一个人。肖望舒一个人骑着车爬着陡峭的山坡,穿过狭长地村道,凛冬将过,但初春收获后的麦野在此刻只剩下保留着整齐刀痕的禾杆在风中显得寂寥。
“外婆,我来了!”肖望舒提着两袋子吃食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阿珍。
“舅妈。”
时间让她更显老态,但刻在肌肉记忆里的厌恶还是应激般表现了出来,她还是没有正眼看她,从鼻腔里闷出一声“哼。”
肖望舒懒得跟她计较,提着东西就去找外婆,外婆正在阳台晒着小鱼干,见到望舒浅浅地弯了一下唇:“来了,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
“我妈让带的,怕你一个人在家饿着。”
“我又不是不会做饭。”
袅袅燃起香,外婆把香插在香炉里,静静地看了会照片里的那张严肃面容,“这个面包你外公也挺喜欢吃的。”
肖望舒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村头来了一家柴火馄饨,日头渐高,外婆默不作声去给肖望舒买了一碗馄饨,走回来的时候,满头汗水,还招呼着肖望舒慢慢吃。
肖望舒拿出一对碗筷,舀了大半碗出来,两人就坐在门口静静地吃着,这一幕落在收完菜回来的阿珍眼里,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还给自己外孙女买馄饨啊,家里的菜倒是没种几根给自己儿子。”
外婆不作声,丈夫在的时候对于儿媳妇蹬鼻子上脸的行为过分时还会对自己口头维护两句,现在丈夫走了,本就软弱的性子加上经济大权在儿子身上,她能忍就忍。
肖望舒冷不防地抬起头,直视着那个女人,挑眉道:“舅妈也想吃吗?馄饨确实挺好吃的,可惜村头的阿姨走得早。要不叫越菲表姐给你买两碗抄手吧,那个跟这个也挺像的。”她流转眼波恐惧似的微微昂起头:“不过舅妈可能吃不惯那味吧,毕竟是外地的。”
越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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