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面只有两件薄薄的秋衣。
肖望舒烧得有点头痛咽哑,越梅温声跟她说:“这几天应该没什么,反正明天下午你也放假了,听妈妈的,你现在先回学校好好休息,多穿点衣服,后天妈妈和你一起来。”
她打开病房门看了看沉睡的老人,点了点头,坐上回学校的公车才恍惚想起今天是十二月叁十一号。
一墙之隔的世界,墙内是热闹的歌舞升平,墙外是薄薄的鞋底向上传递的冷意,她在外面等到晚会结束才进了校门。
人走的七七八八,舞台前的大阶梯还有彩纸,她拾阶而上,有影子落在她的跟前,一抬眸,落进来人关切的眼中。
“这几天,没见到你。你还好吗?”
舞台留下的一盏余灯倏灭,两人都陷入黑暗里。
她很难马上伪装出一个状态很好的微笑模样,身体还在发热,心里的大洞呼哧着往里灌风,而面前这人似乎见证过她不少低落时刻,伸手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她低声说了一句:“不好。”
高上一阶的人影一顿,走到她面前,似乎想看清她的神色,手忙脚乱地摸着兜,找不到纸巾,只能先温声安抚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
肖望舒探了探自己发烫的头,良久才喃喃道:“抱歉,打扰了,我没事。”语罢就转身继续向上,还没走上两阶,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她机械地划开接听,只听见越梅带着哭腔的一句:“小舒,外婆走了。”
手机砸在地板,碰撞台阶声声向下,她回身扑进身后的人影,难抑地大哭出声。
那个爱晒太阳的老太太,没有见到新年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