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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回酒店,却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先生你好,我们是H市电视台,正在做滑雪节的采访,可以采访一下你吗?”记者笑意盈盈向着这个面容清俊的人提出友好的邀请。
接下来也没有想做的事情,他就答应了下来。
“先生,您是为什么要来到我们H市滑雪呢?”
因为呆在家里会崩溃,耀眼的太阳落在周围一片白茫茫上,他忽然就看不清许多东西了,思绪一下掉入情绪的海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走,却也找不到留到在家里的理由。
或许是害怕抽纸会被用完;或许是担心家里的矿泉水会被喝完;或许是看到桌面那一碗粥之后一整天没有办法去做任何事情;或许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梦里见到想见的人了
把所有事情办好后,他抽出时间去了一趟D市安抚过老丈人和丈母娘,甚至还飞了一趟德国把订好的一切取消掉。好像没有别人预想的那般崩溃,他还能好好生活。
直到那天他抽出了起居室桌面最后一张抽纸,他怔愣地看着手心的一团白色。
“你怎么感冒了?”肖望舒摸摸他的脑袋,发现没有发热才松了口气。
他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难得沉默没有跟她说,她那时候已经瘦得像一张纸似的,眼睛关切地观察着他,他也不想她为了旁的事情操心,于是隐瞒了冲了好几天冷水澡下火的事情,不曾想感冒乘虚而入。
他吸了吸鼻子,发现抽纸盒里最后一张纸巾被他抽走了,肖望舒马上跑到杂物房换了一包新的。
“快快好起来哦。”她捧着他的脸,蹭了蹭他的额头。
她换下来的抽纸最后一张被他用完了。
翻涌的记忆让他无力招架,他头疼地抓了抓头发,看着紧攥在掌心的纸巾,再次小心展平放回了盒子里。
在那一天开始好像这个家里所有细节都在碾压着他的神经。
褚秀害怕他想不开来看了他好几次。
他第一次对母亲发了脾气,是他放在壁橱的一瓶矿泉水被她倒了扔到了垃圾桶,他痛苦地扶着脑袋,混杂着气愤的敏感一下被点燃,他向母亲喊着:“为什么倒之前不问问我呢?我只剩这一瓶了。”他穿着拖鞋就跑到楼下的垃圾桶翻找着,双手脏污地捧着瓶子回了家。
“抱歉,妈妈,我不是有心和你吵架的。”他疲惫着对着母亲弯了弯腰,将瓶子洗干净他放回了壁橱里。
褚秀跟在儿子身后,看着比以往更加宽大的衣服,顿时红了眼眶。她拉住儿子的手,小心地蹲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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