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望月的手,不再往前走,“婶子这是为了你好,哪里是欺负你?你也知道陈老爷家中有钱,给他做了小妾……”
“婶子你紧张什么?我自然知道你为我好了,”望月噗嗤一笑,“等我日后有好前程,不会忘了婶子你的。”
妇人干笑一声,望着少女明眸善睐,一时不知她是太傻,还是太灵。分不清望月的意图,甚至觉得自己此番是不是有些过。妇人迟疑间,望月盈盈一笑,不逗她了。从村妇粗实的大手中挣脱,望月裙裾扬起,娉娉袅袅地跃过篱笆,进了小院。
不远不近的,妇人听到院中姑娘清灵悦耳、娇俏怜人的声音,“陈老爷?您怎么亲自来了?望月并非不愿意,只是望月年纪小,又没有长辈在身边,望月一个女儿家,总是有些羞怯。望月在此为您赔罪,您别怪望月以前不懂事……”
这样熨帖的话,从妙龄少女口中说出,当即哄得院子里本已不耐烦的陈老爷眉开眼笑。杨望月是难得的美人,楚楚可怜地躲在角落里落泪能勾起男人暴-虐的欲-望,言笑自如地与人周旋时,眉角眼梢丝丝缕缕的风情,也让人心生怜意。
只是在陈老爷看不见的地方,望月露出嫌弃的表情来。她望月就算虎落平原,也断不会委身这样的男人。曾经她的未婚夫高高在上,而今……望月眸子微冷,旋即掩住眼底之厌。
望月三言两语,便把陈老爷哄了下来。让这一干送聘礼的人留在房舍用晚膳,并言亲自下厨。拽望月回来的婶子觉得这个姑娘变得有些奇怪,恐怕有阴谋,但她刚想提醒陈老爷,又思及望月之前问她的“怕不怕”,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如果望月真的做了陈老爷的十三房小妾,在陈老爷耳边挑拨一二,妇人自觉自己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因此当晚,即使望月再三留膳,妇人还是魂不守舍地离开了。
而望月站在小厨房,望着一堆柴火和煮水的大锅,拄着下巴想:这个老头子这么烦,如何才好永绝后患呢?
……
浅浅狗吠,一排排青灰色的屋宇,在夜雾渐起中,被衬得颜色幽深。这里是鱼水之乡,行在村中,能闻到夜间水稻香、芰荷香,伴随着清凉水汽。月华晶莹,风静静地吹着,照拂在一行人身上。
为首的年轻公子,墨簪束发,白缎束袖锦衣,板带束腰,领口和袖口有形状复杂的流云纹。他身形颀长,容颜秀丽。与月光同行,悠然中,白衣青年翰逸神飞,若云中白鹤。
他身后相随的同伴们,几男几女,与他着相同款式的白衣,只在襟口细微处的流云纹隐有区别。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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