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用顺从调和荒谬,如果把抽离视为精神胜利,他已赢过元首多次,但在莫斯科战役之前,法国战役之后,他认为自己不是这个样子的。
但现在她和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在一起啦,他带她去了意大利,属于前法西斯主义者的地盘,想来法西斯政府还没有上台,他和她会走遍欧洲。
冯.伦德施泰特透过照片看到海水从黑沙滩上退潮,在湿润的沙土上留下宛如菌类雪白透明的菌裙,靠海的山峦重重迭迭的堆着许多积木般的房子,人们坐在牡蛎壳般大小的船里捕捞鱼虾,但她吵着让冯.曼施坦因租下的船是最好的,船上的侍者用手处理着奥地利女人带来的半发酵面团,试图把它处理成西西里亚人常享用的千层饼。
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有些惊讶,却又觉得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李德.哈特宣称他是表里如一的绅士,最后的普鲁士人,他没有写过回忆录,自然也不必重新审视叫人遗憾的新旧交替,但他意识到,过去与现在纠缠混淆,他尽管已对她的来龙去脉相当熟悉,却仍然对她是陌生的。当初他给元首引荐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他就已经清楚她和他之间会产生深重的联系,当时他推开总理府的大门,怀着不能淹没麾下奇才的心理,桌后的深发蓝眼睛女人显然也具有天分,她的眼睛一下越过了他的肩膀,与另一个思维缜密且有条不紊的天才对视,他战必胜,攻必取,在塞瓦斯托波尔赢下最大堡垒,又在哈尔科夫给她的第叁帝国硬生生续命两年,但她到底会和南方集团军群的参谋长发生什么,冯.伦德施泰特却和众人一样一概不知。
由于他衰老了,也理所应当的开始逐渐被失败,死亡,疾病,不可知的未来等种种不可名状的概念所控制,但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并非一事无成的无名氏,她叁次请他就职,他被一个更大的结论所说服,纵使败局已定,但作为一个军人,要受到宣誓效忠的约束,虽然已经负担不起任何特殊责任,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意识到自己从中扮演的是显赫且知名的角色,被她从储藏柜中找出来,弹弹灰尘,要求他说两句,做些什么,而后再被迅速搁回闲置,他的辞职不过是短暂的离开一个圈子,便又回来停在原处。
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却不觉得难耐冷清,他收下那枚橡叶骑士十字勋章,转动着它,却没有立刻去佩戴,正如她汇来的二十五万金马克的支票,冯.伦德施泰特将之存入银行,在失望中,支票依旧静静的停留在保险柜里,他从未动用。
他没有拒绝,可也没有接受。
从当初围绕他姓氏与才干的声望,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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