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揽翠进了一间偏殿,这座殿宇其实是她们母女在北宫之中住的那座,在离北宫之门最近的地方,外面夜夜笙歌,而她和她的母亲只能日复一日守着几个疯子,她不知道母后是怎么样保持理智没有疯掉的。
换了干爽的衣服,顾云初却没有出去,而是坐在了床上,屋内漆黑一片,她看着面前只有一个剪影的揽翠,“江阳王怎么也来了?”她和万俟暄都是骄傲的人,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那些寻找刺客的侍卫寻到了湖心水榭,发现长公主您将灯笼遗落在那里,人却不见了,江阳王恰巧也从熹华殿出来寻您,也寻到了湖心水榭,之后便到栖梧宫去看您回去了没有,恰巧撞上了兰汐和奴婢说话……便……便一同跟了过来。”揽翠性子比较辣,可是对着顾云初却收敛了很多,但依旧是个活泼的。
“之前你怎么和北宫守着的太监侍卫们说的?”北宫是整个皇宫之中最冷清也是看守最严的地方,可是这个最严也只是个名义上的,女人们虽然疯疯癫癫,可是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需要什么高手,只是看守的人数多了些而已。尤其是这种节日的时候,看守的人数最为少,看守的人也颇为不上心。
“奴婢就说中秋佳节,长公主念着北宫之中的太妃们,便提了点心前来看望,来的时候见他们都睡着了,就没打招呼直接进来了,之后一没留神被一个疯疯癫癫的太妃推进了池子里,这才遣奴婢回栖梧宫取衣物。”说到这个,揽翠的语调倒是轻快了起来。
“你倒是会说。”身上暖些了,顾云初站了起来,款款向外走去,外面可还有个火药桶等着呢。
“怎么换个衣服还这么久?”看到顾云初出来了,万俟暄就立刻将自己的不快表现了出来,“顾云初,你本事倒是愈发的大了,出来散散心能散的浑身都湿透了。”他挑着眉,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顾云初被这么一问,先是一愣,又是一口闷气憋在了胸口,她反击道,“我没你江阳王那么大本事,从小习武,如今年方十七便鲜有敌手,人家匕首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不听话难道还死在那里不成?”不管再怎么早熟,到底还是个孩子,先前的事情委实吓到了她,如今又被万俟暄这么一说,只觉得愈发的委屈,又想起来撞见的母后的事情,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可伤到哪里了?”顾云初难得没有反讽回来,万俟暄怔了怔,听出她语气中有几分不对劲,言语也轻软了下来。
“还好。”顾云初摸了摸脖子,那里并没有伤口,可是那种冰冷的感觉好像还在似的,她不想承认,在匕首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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