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一入侯门深似海,怕是师门都不愿意承认了,这许多年才未曾有人提起,可是人都薨了,总要通知下才对。
万俟暄一直没有哭,江阳王妃闭上眼再也没有睁开的时候没有哭,下葬的时候也没有哭。他的表情一直木然,甚至不肯多说一句话,头三天的时候,连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有喝,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嘴唇也已干裂。顾云初并着顾云琬骂了他一顿,第四日开始他才肯用上一些。
戚少桓的情况也不大好,自从王妃下葬后,这几日一直昏沉着躺在床上,病的不轻,一时喊着娘,一时又喊着姨母。顾云初便日日到江阳王府照顾他。这两日才稍有好转的意思。
顾云初嘱咐了王府的两个侍女照顾好戚少桓,悄声退了出去。似是夜色刚浓,万俟暄正坐在门口抬头望着星空,就连顾云初坐在了他的身边都没有察觉,顾云初忽然就叹了一口气,“想哭就哭吧,把我的肩膀借给你也没事,我不会笑话你的,总是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儿。”万俟暄太沉默了,沉默地让她害怕,几乎三年的朝夕相处,彼此相知,而此时的万俟暄,她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睡下了?”万俟暄开了口,声音沙哑,不带一丝波动。
“嗯,刚喝了药,烧也退得差不多了,大约明日就能打好了。”顾云初见他终于肯和她说话,便轻声应了,和他一起望着天。
忽的肩膀一沉,顾云初动也不敢动,只是仰着头看着天,甚至不敢去看他现在的样子,只觉得肩膀的湿意愈发地浓。她心中自是百转千回,那般骄傲的万俟暄,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终于哭出来了,再这么憋下去,她真怕憋坏了他。她悄悄抽出一只胳膊,在万俟暄的后背上轻拍着。
万俟暄突然爆发出来的悲伤后劲儿真是足,足足在顾云初的肩膀上伏了半夜。一直到明月高悬的时候,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声谢谢,便回了自个的房。顾云初抬起头来,这两日过得浑浑噩噩,见到这圆的如玉盘一般的月亮,方知今日竟已是十月十五。她打了个哈欠,决定今夜就在戚少桓的房里凑活一夜。是以,趴在桌子上便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顾云初方才幽幽醒来。却恍然发觉自己是躺在床上,心中一惊,一偏头,便正瞅见戚少桓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他一手撑着侧脸,一手搭在身侧,他们两个具是躺在一张床上。惊得顾云初连忙缩进被子里查看自己的衣服,见安然无恙才长呼了一口气。正待发作,身上一轻,被子便被掀开了。
“你……我怎么会在床上!”顾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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