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陌生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顾云初黑亮柔顺的头发从她的指间划过,她将梳妆台上摆好的玉梳子拿了起来,“在民间,女儿出嫁的时候,娘亲都要为女儿梳头,今日母后也为你梳头,”她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悲伤,“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她一句一句念下来,为顾云初梳着头发。
就在兰沁要将梳子放下的时候,顾云初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回头,却无比认真道,“娘,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好好的。”
兰沁终于控制不住,甩手离去,顾云初隐隐听到了她哭泣的声音。她轻叹一声,便将揽翠她们又唤了进来。
绮罗有一双巧手,她细细得为顾云初描眉,“长公主和江阳王之间,奴婢们也看了这么多年,若是以良人来看,江阳王此人是极好的,”她的手顿了顿,生怕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顾云初不爱听,“若说江阳王哪里不好,那便是他不会如同东越四皇子一般爱陪您胡闹。”
顾云初略一思忖,忽然发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瞧你说的,好像我就是一个闯祸精似的,少卿确实看不得我做那些……”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荒唐事。”她还记得她做得最荒唐的一件事就是要把戚少桓当成面首养在宫中,着实让万俟暄生了一阵子的气。
“主子,恕揽翠多嘴,”揽翠为她戴上一副耳环,“江阳王对您可真是上了心了,三年前便是如此,如今更是如此,您可得往前看啊。”
顾云初失笑道,“瞧我这两个丫头,全都被他收买了。”
见顾云初面色好了很多,殿内也瞬间活跃了几分,进进出出的人都好似沾了喜气。最后一溜宫婢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凤冠霞帔。
这喜服繁琐的紧,饶是宫婢众多,不乏有巧手的,也手忙脚乱地穿了半个时辰。她没有盖盖头,因为不需要,沉甸甸的金冠垂下琉璃珠帘,恰好遮住面容。如果有闲心的话,顾云初当真是要数数这些珠子够不够九九八十一颗的。大红的礼服金线绣凤,不是皇后却着绣凤喜服,当真是给足了面子了。她自嘲地笑笑,表情恰到好处地被珠帘遮掩。
在揽翠的搀扶下,登上了车舆。与顾云琬成亲时乘轿不同,为顾云初准备的是四匹纯白的高头大马所拉的红色纱帐车撵,意在向百姓昭示华国凤阳长公主的风采。她端坐在车舆之中,向外看去,透过纱帐可以隐隐见到外面的景色,她这又何尝不是在赌一口气呢。
又是秋日,天高气爽,而她也已嫁人。隐隐的惊叹声,那说得都不是她,而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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