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牢牢跟上,心中叫苦不迭,他怎的就把马车弃了选择用步行,一夜不曾好好休息,她现在疲乏得很。
“是,王爷,”那郡守抹汗跟上,“请允下官为您准备马车。”
“当着灾民的面,乘马车么?”万俟暄一回头,城外的灾民还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心中不由得一寒,“让他们进来吧。”
“不可啊,”那郡守面上闪过惊恐,“王爷,此事不可。”
“为何不可?”万俟暄冷笑一声,“就因为他们中有人有疫病的苗头了?”
郡守当下哑口无言,只觉得冷汗直流,这小小江阳王,一言一行中竟施加了无形压力,让他招架不得,莫非朝中真是要另有一番天地了。
“这些人可是由临兆县来?”临兆县,临华国的两大河流之一兆河,亦是此次发水主要受灾地之一,正是临兆的堤坝有损。
“大约……是的……”郡守的样子也不是很肯定,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身为奉安郡郡守自也是此地地头蛇,守着这一方土地习惯了,见到比他位高的人也多少还想糊弄。
“大约是的?”万俟暄冷哼一声,“临兆县在洛邑还要偏南,如何会在洛邑北城门?”他眼睛一眯,便道破了其中玄机。
顾云初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下,发现家家闭门不出,就算偶有人从门中探出脑袋,也多是惊惧,小心谨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那些灾民都是从洛邑轰出去的。”她低声道,郡守听到了这话目光瞬间投到了顾云初的身上,满是惊疑。
万俟暄缓慢开口,“可是如此?”他眉头一皱,那郡守知是再也糊弄不下去,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下……下官知错,”上面纵然有天王老子护着,他也要先把眼前这一关糊弄过去,“只是听闻江阳王奉上命前来赈灾,而……而洛邑满街……属下担心疫病会传染,才……”这话说得当真是含糊不清。
万俟暄是明白的,顾云初多半也是明白的,不外乎是担心朝廷来人,担心洛邑满街的灾民被责赈灾不利,若是他们光明正大的来,这些灾民怕是还会‘处理’了的,什么担心疫病传播,不外乎是个借口。
“放他们进来,疫病的责任我来担。”万俟暄冷笑一声,掂着手中的御赐金牌,作出一副只要这郡守不听吩咐,他就立刻将其正法的样子。
郡守一咬牙,狠了狠心,打了一个手势,便是城门大开,灾民犹豫着不敢走近,而万俟暄也不再去看他们,命郡守将他二人带到最好的一家客栈,他是不会去郡守府上住的,郡守想必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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