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的请求又递了上去,希望能同东越联姻。顾徵无奈同意。
如此,凤阳长公主嫁予东越太子的事情便定了下来。
世人皆叹皇家之事宛如风云,难测。
“阿初,你是疯了么?”顾云琬抬手挥退了左右侍从,看着在琴案后坐着的,无动于衷的顾云初,心生恼火。
“阿姐既是认为我是疯了,那我便是疯了。”她嘴角微勾,只是不知是自嘲还是嘲他。
“联姻是什么好事情么?你又嫁过人,到了东越指不定要被如何指指点点,你这又是何苦?”顾云琬看她眼中亦是布满血丝,不由轻叹。
顾云初轻轻摇头,最终又点了点头,“我是无所谓的。”她轻拨琴弦。
“无所谓?”顾云琬一肚子气不知道应当撒在何处,“你知不知道自从万俟暄从你公主府离开后,他便一病不起!”她情绪波动,却不是因为万俟暄一病不起,只是突然有些绝望,那些曾经的人和事,好像都变了。
她还依稀记得万俟暄同自己表明恋慕皇妹时的神情,还答应为他保密。两人大婚的时候,她曾经以为那就是顾云初一辈子的归宿,可是有一天,他们两个和离了,顾云初要嫁去东越了。她只是觉得束手无措,好像有什么朝着未知方向发展去了一样。
“本是不知道的,如今知道了。”顾云初长袖一挥,站了起来,倚在窗边。
“你……”顾云琬叹了一口气,终是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
一年复一年,却又是深秋。礼部已经开始准备她去东越的嫁妆,顾徵下令,一定要比顾云初第一次成亲时还要丰厚。
听闻,万俟暄缠绵病榻了许久,听闻凤阳长公主在公主府中日日弹琴,将一张古琴的琴弦弹断,听闻东越国主为顾云初准备了极其丰厚的聘礼,还听闻东越太子在听到是顾云初会成为他的太子妃的时候,摔碎了一只翠玉酒杯,不知道是喜是怒惊还是。
“我就要去东越了,你也不必再跟着我,过半月便以太子妃寿礼之由,将你送到燕国。”背对着花暮,她无意识地蜷着手指,试图缓和指尖上微微的痛意。
花暮沉默了半响才开口,“奴听从安排。”
“到了燕国不能再护着你,你自己要小心。”她转头,仔细看着花暮,从第一次见到花暮,到后来一点点抽丝剥茧知道了一些事情,他们两个相识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恰好一年。
花暮此人,足以被顾云初引为知己,奈何活得太过憋屈。
“既然舍不得,为何还要如此?”他的目光停在她的指尖,“没有什么地方比自己的家乡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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