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作伴了。”
“呀,小姐怎么脱得这样多,别冻着了。”碎月不理清策神神叨叨,只忙捡起衣物,又往火炉里塞了几块金丝碳。
“哪能这么容易就冻着”清策缩起小脚,瞟了手忙脚乱的碎月,继续又看起兵书来。
突然,女子好似想到什么,眼底如湖心泛滥,作一副忧愁之态。只叫人疑心是何天地不仁之事,敢叫仙子蹙眉。
“最迟至三月初,天下必将大乱,有人会来找我与哥哥。到时候谷中只有你我三人,多少有点掉价,不如迟些我们前去谷外一趟,拎个小厮回来,也好撑撑场面。”
碎月瞧了清策那副作气模样,又听了首句话,正以为是什么正经大事,就要侧耳细听。没想到又是这没头没尾的东西。当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
“天下要大乱,小姐竟然还惦记场面够不够阔气,倒实是心细如丝啊。”
“过奖,过奖”清策轻笑几声,如银铃撞耳。没得让人心头一苏。
只可惜这银铃是撞不到碎月耳朵了。银牙倒是可以咬咬看。
正调笑间,一缕金丝闪过,飘入屋内。寻到清策身前,既而展开成一道无字天书。
清策挑了挑眉尾,纤指一戳,天书如水波般荡出几排大字。天帝的浑厚重声也随之响起:
“清策仙子听令,凡间三月,天龙现世,现时命你随行其侧,助其成业。待紫薇归位,再返天界。”
语毕,天书就化作金光消失在眼前。刚刚一幕,只如梦中般昙花一现。如若他人看见,怕是要即刻跪地,四方匍拜了。
只可惜这儿坐的可不是天帝手底下那些胆子小心眼大的打工仔,而是天道子清策和那老木头的小女儿碎月。
“还以为什么事儿,感情是来传废话的。”清策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缩了缩脖子又躺回去了。
碎月憋着笑,替她掖了掖被子。
“倒不全是废话,想来我爹他是来告诫你时机将近,别贪玩误事的”
“我是那种人吗?不过,看来这小厮,还是早提早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