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清策回府,只能拉住碎月闲聊,等到下人都睡下一批了,清策才姗姗回府。身上披了件男式的披风,为她抵御这不足五十米路程的凉寒。
此时清策房中,碎月已经打着哈欠想睡下了,推了棋盘就要回屋,还没起身,房门却突然被开开。
两人抬头看去,见女子卸了披风交给边上的奴婢,翩然走来。
房里按清权的交代,入夜就安了暖炉,柔柔的烛火摇曳,火炉时不时发出些火星子炸开的噼啪声。塌上一男一女两个爱玩的凑在一起,下点不入流的棋游。见了她回来就赶紧拉她坐下。
要聊的事情太多,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好难得又能聚起,白穗抬手叫外面陪侍添些碳火,碎月则把自己盖在腿上的毯子分她一半。三个人一起盘腿坐在塌上,窸窸窣窣开始说小话。
早些时候她困得厉害,也没精力细说。现在有了精神,三个人没一个再管得住嘴。从白穗走后的一众事情开始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起解释那宋大人姓甚名谁,敌营又是怎么逃出来,她接下来要干什么,文曲在天上作风如何。
讲着讲着就到了夜半三更,清策眼睛一闭一闭,总算草草收场。
第二天天不亮,宋温匀就派人来请她去府里,一问原来是兵临城下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
话音未落,后面的宋二就递了衣服来。料子很舒服,一看也是不便宜,只不过是和宋二的一个样式。
按照昨天说好的意思,战时她要扮作贴身陪侍待在宋温匀身边。一来及时接收消息,二来也不会引起谢松手下的怀疑。
宋温匀负责明面上下令,她则在边上布局。
都中兵强马壮,也就是输在人手不足。清策也果然没叫他失望,两天死守,四两拨千斤和对面过得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