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盏,浅声应着:“是有这般打算。”
“一定要姓尹文的?!”延陵空手中把玩起核桃木转珠,轻攒了额眉。
“噢。”她吞下一口温热的茶,暑九的闷晒,汗浸了额顶。
“原来竟不是他文佐尘。”他轻笑了一嗓子,目光微微涣散着。
她稳稳放了茶盏,偏了视线迎向,定道:“为什么是他。”
延陵空一时无以言答,怔看了她,那目光很深很沉。
“主子,太子爷…在池前候着……”
忠儿的声音恰时破窗而入。延陵易眸子一沉,只片刻便清楚来者何意。她欲起身离步,却反被延陵空紧住了团袖,他箍着她,死不肯松半分,出口即道:“尹文尚即吗?!他…不可以。”他生来即对那般权势的地位有着一股子厌恶。尹文尚即似乎完美地无可挑剔,只他看着他却油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疏离,是淡淡的陌生感。他坚信,那个人全不是表面的坦然君子。
她徐徐抽回了袖子,平静道:“延陵易的夫君…换谁做,都可以。”
易居水阁立于琼池之间,环水以数座大小装饰不一的栾亭,尹文尚即恰候于其间一处,最是隐蔽无人的一角。若非今日忍耐不及,绝不会轻易拜访。袭着一身常服,他是微服暗访。
“太子爷。”她沉声自他背后唤了声。
尹文尚即猛然回身,一身挡下午间耀烈的明光。这光线刺地人眼目发胀,由他只身遮下,她倒也能沉静抬目平定凝望。他于她身前步子一晃,竟出手将她揽至胸前,因这四下无人,他也敢这般肆意妄为起。
“就这般等不及?!”他低低笑着,下颚抵入她脖颈,全然不嫌天气闷热,硬要二人贴紧于一处,才是罢休。
她有心躲,却是避闪不开,抿了唇道:“太子爷的意思…”
他一手贯在她胸前,环抱起她靠着身后石栏椅歪下。指间把绕着她额前碎发,本是有心像与其他女人亲昵般玩弄她青丝缎发,无奈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是规矩利落收拾地体面整齐,发定要全然绾起,从不肯落下一缕。
“你要我把控户部一厘银子都不肯出,这般急着上位,原是要与父皇谈条件。”他此时念起那段子细细琢磨方看出门道,原是她也是嫌自己年岁大了不能拖,忙着要嫁了自己。
延陵易肩身微颤,他的话,听明白了半点,大半些还是不通。只五指攥紧,静静听他言下去。
他沉眸凝她,眼中是一团复杂的漆黑。他轻叹了口气,气息全入了她后颈,空气中的热燥渐也暧mei起来。他的声音沉沉的,透着丝无奈:“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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