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一份。只延陵易的礼数,是不能缺的。”
“我听人说…夫人袭任延陵王之位前,于家中瑾慧持孝,每日晨膳皆是亲自烹煮侍奉父母用下,十余年如一日未有缺失。只如今你已入了夫家,不必再持以旧规累了自己。”
“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凊,昏定而晨省。”延陵易启言,用以礼记之论,“于延陵之心,晨备食膳是同昏晨定省一般的礼道。”
尹文衍泽渐眯了双目,轻吸了口气:“夫人莫要糊涂了,不过是个姜夫人。你我于她,无子辈之礼可循。”
“王爷不愿说,我也不会多问。”延陵易只知道他终要一场戏做齐了圆满了才是罢休,索性自己说着,“王爷若只想当她是偏房夫人,我不会多言。只延陵易想尽全的礼节,也请王爷不要阻拦。”
“随你则好。”尹文衍泽吞下口温茶,终食沉了声道,推了案起身,复言,“昨个入坤宁宫,母后言想见见你。我允了她午后入宫行家礼,夫人准备准备。我再是要同母后说一声,她还真是娶了个知礼善道的好媳妇。姜氏这边,我不会再管。只夫人也当清楚,坤宁宫那位才是你说得要晨昏定省侍备晨膳的长辈。”
延陵易持了茶盏,复又放下,淡淡应了声:“省得。”
省得。她远比他更省得。哪一边的礼,都不会缺的…这才是她延陵易。
这一日刚起了日头,澹台府上抬入了贵客。文佐尘醉得死烂,由龙凤楼的伙计伺候着抬回了澹台府。
府内,公仪鸾正与澹台赢迟用着晨膳,听了传唤,公仪鸾连叹了几声,才推了碗筷,命人先给那厮灌了醒酒汤,再给他扔屋内榻上,门窗大敞,是要由热风闷醒他。
“文佐尘是不是最近堵了什么心事。”澹台赢迟咽下口夫人亲制的糖水,询问了出声,“他这些日子几乎夜夜醉着,也不见他像往日那般时常跑着昱瑾王府。给七皇子做事还真是享清闲,月俸照拿,还能见日不入府。”
“哼。”公仪鸾面有不屑,吐着枣核道,“他那点屁事,压了三年多呢。闷骚,真闷骚,表个白言个声能死啊。敢情他从前都没追过女人,反是女人上赶着找他哈。”
爱妻之言,澹台时而听不全懂,大体意思总算明白着,笑了附和道:“是啊,文表哥若是有夫人一半的坦诚直接,早该是与意中人喜结连理多年了吧。”
“那是。”公仪鸾想当然地乐了,才觉着是某些人寻着她开心,瞥了眼澹台道,“你也别乐歪了嘴。这年头倒追男人的女人不多了,你遇见为妻这般,便是极品。极品,明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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