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尔等斯文败类,是以乱淆我大郢之圣风,辱没先人之志。你出言戏弄,脏的人不是我,反是贵府之盛名。”那青年气沉丹田,一番话尽,眸中亮了华泽,“或以说…延陵族本就是没了先人之名。家风如此,自也怪不得你放浪形骸。”
“再说一次?!”延陵空猛地咬碎含着梨花香息的柔风,面上眸间再寻不得半丝笑意,“我让你,再给我说一遍。”他是可以污辱自己,却不能侮延陵门,他如此言,便是在蔑那个人…而这才是他十为在意的。
轻呼了口气,是以夹着淡淡的笑:“家风如此荒唐,是以不幸。家门生淫余奸,才是大哀。”
他延陵空是淫,那奸,便是她。
上至庙堂文臣武将,下至俗世千万黎民,自都存着一双明眸善眸,看得清这世间善与恶。那延陵家是个什么东西,占夺以国家大半的富庶为佞作奸,尤在本朝习端恶风最甚。而如今那个存着歪念歹意世袭正位的延陵易是最恶。京中无不知其买通上下,各置眼线,朝中诸皇子重臣之势,是无孔不入。她之暗人眼线更是贯盈满城,每一处角落都有她挥洒而出的赃银,每一两银子又都凝着她的野心。
那女人的野心,并不是能以金银贵绰填满的。
她之司马昭心,更以路人皆知。或者,她根本就是要天下尽知。你若当她面是要夸她奸佞得道,言其忠善,才是恼了她意。
清风荡去,阳光随意地漫下,映下每一处。
延陵空平静地凝着那愤而离去的身影,他之衫衣是行了太远的路,边角已磨破,尽是稀疏补上去的团子。其骨有天地之朗朗正气,面含日月之韵,面相先生会说这是要金榜提名,他日名垂青史,以志传焉的百年文曲星之相。道士卦人如何说,延陵空并无在意,他只也相信,便是这般与众不同之人,他日才能以重典用乱世,濯清浊政。
细细的元香帘轻抬了起,后堂间渐出了那素色身影。方才那股阵阵梨花香,亦是由她携来,是如梨花般的女子。
延陵易立了他身后,她是由后门而入,刚那处闹景,是坐看了许久。如今随着延陵空的目光一并看远,淡淡蹙了眉:“你还真是逢人必丢颜。”
“这男人…论样貌比尹文衍泽是也不差。或者,比他更妖精。”延陵空似还沉浸在香男软玉中,久久未平复,“妹子你看,他们二人相比是如何啊?”
“样貌气质皆不一,如何来比。”
“说说看嘛。这女人间不是也常议论个美檀郎。”
她知自己若不言个三两句,他便不可放下这事,索性就事论事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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