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她,才是稳住天下。若说我是否存了别的念想,不瞒你,恰也有。只不过是想去看看你那尚书台可还干净不?”
“那你看如何?”
“干净得全没你的人脉了。”说着身子向后一倾,尹文衍泽扯下那粘合的白须,“若我没看错,一半是延陵的势力,另一半是尹文尚即。澹台啊澹台,你说你把持尚书台这么多年,反由奸歹钻空子钻得满满的。”
“多谢夸奖。”与自家娘子处得久了,澹台赢迟反是能言上三两句笑话,冷得尹文衍泽浑身打颤。
“得得得,你回去抱着老婆暖被窝吧。我一人临江钓鱼。”尹文见了天色已迟,便作势轰他。
“那…我真走了。”澹台一抱拳,扭身便离。
尹文望着他背影摇头浅笑,想他澹台赢迟婚后却也真似大变了个人,莫非女人还真就改变了男人?!难怪自小老夫子告诫说,后宫粉黛六千佳丽无数,莫是帝王纵欲,而是不得专宠。从一而终的痴情苗头,断不能生长在皇子储宫。
“女人哪…还真是麻烦。”空荡荡地船舱中,自言自语了番,恰眯了双目,“要不…明儿我也去见见自家女人。”
九月初八,风起雨,满城湿漉漉的潮气沁着彻骨的寒凉。
这一日延陵易照着惯例未出远门,连床榻也未出。只院中几个小丫头四下议论中道延陵易是在练着邪功,有说是吸阳大法,也有说是长生之术,纵听下来,更多的是说她前夜眠了私宅与男宠苦练勤修了男女周公之术。
辰时,庄孟子持着箱匣而出,他是远近闻名的老神医,老延陵王的世交。据说澹台夫人的一双子女都是在他手下接生而出。依着老王爷的宠信,他从来都可以随意出入延陵府各个宅院。延陵易幼时学了些许医术,也都是拜他为师。
忠儿随庄孟子由阁中步出,一直垂头询问着事宜。一队丫头行近时,却又都缄默下来,持声不再言。待到人群散了,庄孟子才最后吩咐道:“那方子照旧先吃上五日吧。上月受了牢狱之灾,她身子极弱,如今血虚疲,我看着不大好,这么多年多尤是今日状态最不好。”
阁内垂着层层帷幕,贤儿打了盆热水小心翼翼地送进去,才入了三帐,便看见玄色紫珠帘上喷溅了血色。每月的这一日,延陵易都要放血,时而血喷得极了,接不稳便会像眼前一样,连连溅污了好几层帷帘。
掀去最后一道帘子,贤儿才是看清自家主子歪倒在榻一侧,半支胳膊架了床沿,先是有旧伤瘀青着,如今新开的口子仍全未愈合,里里外外缠了许多层纱绵,却也能看出殷红的鲜血顺着臂肘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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