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身影淡去,笑纹却更深,都说夜响楼不迎女客,然这个女人却是意外。早在五年前,她出了大手笔买下这红楼馆后,便是随意去来,每次来依是会多多少少付上些赏银意思一下。她说自己是京中人士,秦姓,却从不言名。老鸨之前还以为纳闷,而后见了京中人家的大场面是也明白。那些贵门是有男好男癖,女好女癖的奇景。于京中不想由人话口舌,便跑来郊野偏地,化个名便随意求得一时痛快。
“挺好的姑娘,就是癖好崴了…”老鸨喃喃一摇头,叹了气回了前面迎客。
三楼西处,正一间幽阁偏好,室中浅溢月华奇香。延陵易驻足片刻,推门而入。
镜台前的女子转身相望,一抹笑意顷刻散露。她叫秦鱼,是与她同姓。
“落雨了?”她见她一身有湿意,忙是道。
“嗯。”延陵易应下,走至桌边欲坐下。
她知她从来是不知备伞于身边,摇头嗔她:“先别坐,我给你拿件素衫,你先换下。”
“我只坐一会儿。”
“怎就那么忙?”秦鱼一面选着衫,她柜中难有素色淡衫,好容易才是挑了件月白布衫仍过去。
延陵易接过,即是转到屏风里更换,只声音淡出:“京里还有两笔生意要谈。”她在她面前,只是个商人。
“上月里怎么没有来,我做了春花糕等你。”春花糕,是她们于贱民署中最喜的甜食,而后许多年,她做予她吃。
延陵易由屏风另一侧绕出,这一身素衫正合适,似乎恰是为自己准备的。回到桌边,就着温茶润口,平声静气道:“上月里,去了南面处理些买卖事。”
“你总是忙忙忙,倒是挣了多少钱?!是该能把天下买下来了吧?”她随口戏言,笑得恬美。
“郢国,夏国,邛国,你是要买哪个?”她也笑着回应,凝眸深处难得溢出了简单明快的颜色。话里多半是玩笑,二人相视,皆笑了开。
“远柔姐怎么还未到。”秦鱼攒簇着眉,不时朝着窗外瞥望,雨势渐强,对岸江川水景蒙上了云烟沙雾,俱是不清。她眼中闪过丝落寞,却又一瞬而逝,扬了眉浅道,“每年她都不会迟的,我道今年也该是。”
“她。”延陵易喃了声,眼前又浮现宫中惊见的一幕幕,心头爬满了酥酥麻麻的水莿,扎得她疼。
“为小鱼儿轻声,我怎么会吃。”门外人声忽涌,那水蓝色的静衫翩翩而入,如今她换下唐肃肃的一身绰贵,着了常衣便服才像她夏远柔。
秦鱼应声而起,扬笑去迎。
夏远柔由她揽着入了桌侧,垂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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