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淡,雾越来越重,他眼中干冽无物,无喜无悲,脑中尽余空白,周身每一处都痛,痛得言不出痛。满山士卒的惊呼声皆听不见,唯有她最后的声音——“崇毅,你这个傻瓜。自七岁那年,于顷城受降台上遇见你,我便喜 欢'炫。书。网'你。这天下,你是唯一敢抬眸与我交望的人。那一刻,我便知道这一生这一人,值得将自己托付。”
万顷江山予你又如何?!
只你想要,我便能给。
为何,一定要逼,一定要抢……
这天下,敢以江山为礼的女人,唯她晏平女帝。
世人都言她晏平帝,她的名字,他只念过一回。
昆仑山顶,白衣遁然失了影踪时,由他口中脱唤而出,那一声——“倾卿”。
牟顷卿,她的名字,却显少有人能唤。
他从不敢问,她是否知道,“卿卿”是郢地夫妻之间的爱称。
纵是她任性强要他开口喊其名,他又岂敢轻易言。他是如此畏她,如此敬她,如此…爱她。
自那以后,蔓延昆仑满山的马兰花,一夜开败。
自那以后,圣域夏国再无一人能名“倾卿”,他不许!任一个倾与卿,都不许!
这天下,但无第二人配得起“倾卿”这二字。
第七十六章 寒夜
“崇毅,你喜 欢'炫。书。网'做皇帝吗?”
“臣不知。”
“朕之帝位终是要传了越儿的。你便是做了朕的王夫也得不到啊。你说,你要是偏偏喜 欢'炫。书。网',又当如何?”
“臣若以喜 欢'炫。书。网',便出手夺。依皇上看,如此可好?”
她笑过,认真看了他,才是道:“如此…也好。崇毅,若有一天你偏偏喜 欢'炫。书。网'了,要告予朕。”
方时一句戏言,万未想尽成了真。
青玉瓷盏空荡荡地置在冷石桌沿,满袖寒风,一人饮酒邀月思人的习惯,十年未便。
崇毅于琼华宫的碧月亭坐得身子有些发僵,手下冷子铺满了棋盘,却无心再下。他心有烦闷,心有惘痛,苦是这闷无与为人道,这痛不知当何言。但一回身,满目清寒,只望着身后冷枝之间的云鬓衫影淡道:“你站了那多久?皇后。”
长晋一手推了额前枝叶,曳着裙角步步踏上亭阶,身子略倾,一拜而道:“皇上举棋愣了多久,臣妾便站了多久。皇上,您这一番出神,较往日久了半刻。”
“唔,只是半刻吗?”崇毅回了眸光,手中棋子坠胡乱寻了一地落,“朕以为…好几刻。”
长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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