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碎,溅了满纸,喉口冷气以滚,便又是握拳咳起。
“你这身子,我可真不知道。”她轻拍着他后背,释言道,“但也不是要你。郢国地小位卑着,依辈分,那郢帝算也是你的侄子,要你堂堂皇子王爷陪着小媳妇归乡是低了身份。你又不是熹平帝,要不得屈尊纡贵陪着女人归省,我也不会看得下去。”
听她云淡风轻的言及崇毅,他是有些敏感,一手握着她腕子,却不知该对着她说什么,愣了良久,才淡淡出了一身:“嗯。你这话对了,我又不是他崇毅。”
她恰也凝上他眸子,抖了唇,未出音。那一日,由宫中归,他问她一夜去了何处,她只胡乱应付过去草草了事,他知她话有隐瞒,并未深究。而后,再对着他,明是有千言万语,却实在心口难开。有不安,有困顿,亦有满怀尴尬。若是他知道自己明白过来,他还能这般轻松闲哉的面对自己吗?彼此之间势必要存着一丝隔膜,不厚却也不易穿破。毕竟,他该是习惯了于他面前清清冷冷的延陵易,她也习惯了做延陵女,而非那个倒霉皇帝。
尹文衍泽想要的从来就是这个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延陵易,而非那个眼里心里会念着他人的牟倾卿。
她这般向,也如此告诫自己。
“我在想……”回神间,她由他手中忙脱了腕,“王爷若是能写封请函,以郢宫的名义邀郑越王夫妇来朝便好了。如此,女儿携女婿拜过娘家二老,也不会显着低了我们的身价。这般好不好?”
尹文衍泽搁笔一笑,扭了身将她拉进袍子里,环着她柔声道:“好不好?!你都决定了,还来问我,向时连那函信都代我拟了草吧。”
“还……未……”她脸上一讪,欲要躲,反被他带至身前,额头正抵着他胸前,恰听见膛中的心跳乱响一气:“不过,倒也能代写。”
他揽着她一通栽在圈椅中,好在二人都是清瘦,倒不拥挤,尹文衍泽一手环她在怀,反能腾出另一手来握笔写字,温润的气息打在她耳间,阵阵酥痒着:“都说了咱家大事你做主,小事我打理。这找师傅的小事我都做了,拟个草也算小事。你交待,我都会做的。”说着一笑,忙错开了视线,一眼掠见窗口人影在晃。笔下浓墨轻移,不由得暗笑,这日子倒是奇了,连着两人听墙角。
“谁在外间。”这一声不浓不淡。
窗外人影一抖,即是出言:“王爷,是肃肃。”
“恩,推门进来吧。”尹文衍泽说着才松下延陵易。
延陵易正背着身子对外,半张脸落在阴影中,循着窗口望下。琢磨着之前的话,夏远柔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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