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一篑,不是没有可能。一座收揽的天下的密网,也是可以将自己反制之中。聪明反由聪明误,他的棋,毕竟下不到这一步死局。
延陵易闭了眼,眼前全是模糊,便不如闭一时,静一刻。再分不清真与假了,这一盘乱棋中,她更不知自己是并入谁的棋子。圣元帝的,尹文衍泽的,或以是他尹文尚即。荣后之死,渐渐又浮上心头,那一夜,生平最怕最累的一夜,常以入梦。那个女人,在自己的梦里哭了又笑,她说自己真的死得不明不白。
至死都不能明白,由何来的一盏毒酒。真的是圣元帝要杀她吗?
杀,也许是要的,却不会急于这一时。急躁一时,便是倾覆满盘大势。
圣元帝不会急着要她死,他尚需她稳定大局,镇住南荣的旧臣,至少在他大位传及下一位储君前,他不能轻易动她。
于是那一夜,便格外离奇了些。先是荣后莫名唤她入寻星台,再是闯入暗宫寻到真相,最后由尹文衍泽救出,这一出戏,也是演得极真的。若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尹文衍泽从未有那个野心做黄雀,圣元帝即是那螳螂,她苦苦思索的黄雀,便该是眼前的他,尹文尚即。
绝了荣后一命的毒酒,亦是他部署的,栽赃于他的父亲并不难,因那一日,圣元帝恰恰好与她饮了杯酿。
先一步知道所有真相的尹文尚即,不过小设了圈套,助她一步步识清内幕。
然后再去救她,她当然不能做毒害皇后的代罪羔羊,她要活着,才能帮他,圆他的天下梦。
他确是在意她,但也并非意味着自己不会用她。与她共拥天下,是真心,引她入局,也是事实。
以江山作诱,真相为饵,一尖步,走得缜慎严密,无半丝漏洞可寻。他的野心,并不是空洞的欲望,他是东宫,十余年的积累存势,本就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觊觎那午位置,更有权力去争。
尹文尚即或以不是下棋的高手,却是垂钓的能者。
她依然可以装作天真,装作不知,继续为他所用。
她要的,绝不是他的天下,而是赢过那个人,她不能输。
只要能赢,她可以不择手段,再不会介意为人做棋子,更不会在意与恶狼为舞。
“邛国的意思,又是如何?”她平和的声音很柔,难有的柔。
“邛帝愿意出援兵。”低声隐隐做颤,似压掩不住激动。
“这样最好不过了。”她未有笑,心中却极明朗。
内有南荣借势作乱,外有精兵涌入。东宫逆反便是后院着火,圣元帝的一局好棋,走出差错了,那一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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