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包在我身上!”听清田果来意,长江从屋里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来。“其实拆炉子很简单,你站在边上先看着,我一步一步教你。”
似乎男人对拆东西和组装东西天生在行,长江蹬着椅子,驾轻就熟地先把烟囱小心翼翼地撤了下来。
“从上往下来。”他边拆边说。
烟囱分好几节,用了一冬天上面落满了灰尘和油渍,田果在下面接着,长江却一摆手,道:‘你先闪开,烟囱是整节扯下来,等放到地面后你再一节一节分开,然后就能清洗了。对了,你家有机油吗?”
“机油?”田果一愣。
这时姥姥在屋里喊了一嗓子,“家里有机油,在缝纫机边上。”
“那就好。”长江跳下椅子,然后蹲在地上开始帮田果将烟囱拆开,“拆这玩意时千万别着急,动作轻一点慢一点,等清洗完后用机油抹一下,收起来时,最好再用报纸包上,你想啊,一年不用呢,万一磕了碰了的不好办,落了土也麻烦。用之前还得再清理一次。”
院子里,田果跟长江正忙着,院子外,杨晓红嗑着瓜子站在胡同对面微眯眼睛看着他俩。此时她好像手里有一只喇叭,然后对着满胡同喊,“快来看呀,米田果跟刘长江搞到一起去啦!”
她早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跟她那个早死的妈一样,天生就会勾搭男人。
正巧这时丫蛋上完厕所回来,杨晓红一把拽住她,下巴往院子里一扬,故作神秘道:“哎,你瞅他俩干什么呢?”
丫蛋往院子一瞅,因为是邻居,所以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杨晓红笑笑说:“田果姐不会拆炉子,让长江哥帮一下忙。”
自从关系改善后,丫蛋碰见田果就喊“姐姐”。
现在两人关系不错,上周末还一起去了隆福大厦。总归是住在一个院落,年纪又相当,走过最初的陌生期,丫蛋从心里还是与田果更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