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果能回来,我就同意你的事,你愿意追她,等她,我都不管,但如果今天她不回来,然子,你记住,只要妈还有一口气,你们的事,没戏!”
“妈,田果一定会回来的。”焕然把烟掐了,关上院门。听了母亲的话,他心里反而踏实了。仿佛有一束光划过身体,让他终于看清了自己——
就算,她不回来,我……也娶她。
焕然回屋换了一件厚衣裳,然后搬了梯子爬到了屋顶。头上月朗星疏,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他裹紧外衣,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瓦砾上。坐在这里,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院子。
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小时候她总惹事,他担心她被人报复,家里就只有姥姥一人,若真来一帮寻仇的,孤儿寡母哪里抵挡得了?他拿着铁棍,就像现在这样,一整夜一整夜坐在屋顶,他不敢睡觉,生怕一闭上眼睛,就被哪个狂徒趁虚而入。
没有人知道他坐在那里,像一只夜猫,又像一个守护神,透过玻璃窗,他看到了田果被灯光印在上面的朦胧身影,浅浅的黑色,边缘毛茸茸的,像一种还未成熟的小动物,然后,黑影动起来,他看到她脱去了外衣,他扭过头去,脸色发烫,再转过脸时,屋里已经黑了灯。
她睡了。
好好睡吧,田果,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
田果,你会回来的,对吧?
我等你。
*****
洗了热水澡,田果正坐在床上擦头发,忽听有人敲门。
重生前,田果住在横店时也常有在半夜敲她的门——不是流氓就是喝多了走错屋的,那是一段极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出租屋的门又老又破,仿佛就是为犯罪特别创造的,一点抵挡力都没有。
刚才电话里周燕说“别让那个男人进你的屋。”其实田果挺想笑的,石洋进她的屋?耍流氓?怎么可能,他又不缺女人。
所以门敲了几声,田果都没搭话,想估计是谁走错了房间,自己没必要跟醉鬼掰扯,总之钥匙打不开门,那人自己就明白走错屋了。
敲门声停了两三秒,然后又响起来,这一次还有石洋低低的声音:“田果?”
田果没想到会是他。坐在床上想了几秒,最终跳下床,走过去打开了屋门——透过小小的一条缝,看走廊里被灯光映亮的石洋,他已经脱了呢子风衣,只穿了黑衬衫与西裤,不过头发有点湿,像是刚刚洗过,脚上还穿着酒店通用的难看塑料蓝拖鞋。
他没穿袜子,脚还挺白的。
如果只看上半部,石洋风采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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