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腰。
“你怎么跑那儿去了?”她震惊。
“睡觉呗。”他轻描淡写,扭动着酸痛的脖子。
“神经病啊你!”她忍不住骂道。
他却怒了,没头没脑说了一句:“米田果,忘恩负义说的就是你!”
忘恩负义?谁啊?至今田果都没弄明白焕然忽然愤怒的原因。他怎么又跑到屋顶上去了?难道真想王大妈所说,焕然别再是练气功走火入魔了吧?
这时,刘长江从屋里走了出来。田果说:“这就走了?不再看会儿电视?”
“不了。”他摆摆手,“刚听蝌蚪说然哥病了,我拿点水果过去看看他。”
病了?田果愣住,“什么病?严重吗?”
“挺严重,高烧39°,上午去医院打了点滴,现在还在家里躺着。”
记忆中,焕然的身体仿佛是铁打的,别说是发烧,就是感冒都很少得。“长江,我跟你一起去。”说完,田果跑回屋里,拿上一盒麻花和两盒同仁堂的感冒清热冲剂,跟着长江一起来到钮家。
是吴珍开的门。
看见田果,她的笑容蓦然僵在那里。
“婶子。”田果笑笑。
吴珍目光冰冷,勉强点点头,若不是长江在这里,她绝不会让田果进院子。
“婶子,然哥好点了吗?”长江问
吴珍脸色不好,说:“刚测完体温,还是烧,估计明天还得去医院。”
“吃过药了吗?”田果问,心口的地方疼疼的。
吴珍看她一眼,没说话。
屋子里,窗帘拉着,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焕然虚弱的躺在床上,头痛欲裂。记忆中,自己最后一次打吊针还是在五岁时,因得了肠炎,上吐下泻,父亲把他背到医院时,整个人已属于半脱水状态。那时医疗水平差,肠炎又算重病,一晚上过去,症状没减轻反而还加重。躺在墙壁斑驳的医院里,他依稀听到母亲在低声抽泣,又听到父亲哽咽劝道:“小珍,别难过,咱们钮家的男人没有那么容易死,小然一定会挺过这一关。
父亲说的没错,钮家的男人不会轻易死掉,但是现在,他怎么觉得自己要死了呢。
屋门开了,焕然听到母亲说:“然子,长江……来看你了。”
田果看了吴珍一眼,从一进门起她就发觉吴珍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正愣在门口,屋里长江喊了一嗓子:“快进来啊,小果儿。”
焕然烧得不清,刚刚测过体温38°5,他一天没吃饭,只在医院里输了一瓶营养液。看见田果,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吴珍连忙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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