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她走了,因为按照王府的规定,没有轮到侍寝的妃子是不允许在锦和殿留宿的。
她想起南风葵走时说的话:“你等我下,我去去就回。”而他居然食言了。
因着南风葵在这个房间里对她说的话而在心中重新燃起的火焰再次被掐灭了,云笺又陷入了独自在灵云山时面对过的那种暗无天日的惶恐中。也许南风葵自己都不知道,但他会扔下她,留在桑柔苑,就说明他对湘流毕竟是不同的。想到这里,就好像湘流硬生生地从她身上撕下了一块肉那般疼。
她恍惚地就向外走去,宜欢连忙拿着伞追出来。
“娘娘,下雨了,带着这个吧。”
“不用了,这天这么冷,一把伞也暖不起来。”
见宜欢是了然的神情,她才想起要将那些痛藏起来一些,于是灿然笑着说:“听说在小雨地里走走可以解乏。”
说完也不等宜欢在说什么,就径直走进了雨里,她才一转身,笑容便倏然寂灭,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
回到雨桐苑已是全身湿透,云笺换了套干衣服,便躺倒在床上,只是觉得头痛欲裂,怎样都合不拢眼,这样折腾到天亮,心里想着可能是着了凉,便让菊白去杜太医那里开了药,如此喝了几日,身子才渐渐暖过来,但人却比刚下山时又瘦了一圈,以至于倚眠和丝萝一见到她的样子都吃了一惊。
倚眠恨恨地说:“都怪湘流那个狐媚子,你人都进了锦和殿了,她还偏偏能把王爷叫进桑柔苑去,也难怪你想不开。“
云笺淡淡一笑道:“让姐姐见笑了,云笺实在是不懂事。其实你我都清楚,哪有开不败的花,云笺承蒙王爷另眼相待,受过那么多的荣宠,也应该知足了。公主倾国倾城,对王爷又是一往情深,得到王爷的宠爱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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