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出现在这段对话里,可他十分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游洇摇摇头,“我保送的。”
“这么厉害啊。”简北嘉低声笑道。
游洇皱了下眉,觉得他的语气不像是调侃,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他好像很高兴,游洇猜不到他因何高兴,索性不去猜,问道:“艾贺呢,他念哪所大学?”
“不清楚。”简北嘉脸色沉下来,举起酒猛灌了一口。
游洇看出他不想多说,很有自知之明没再追问。
接下来他们也没聊多久,游洇太累了,勉强打起精神坐在那,靠着掌心冰凉的啤酒撑着。
她想休息,瞧见简北嘉在轰鸣雷声中紧紧攥着靠枕的手后又心软了。
时针指向数字二,游洇的大脑已经被倦意弄得浑浑噩噩没法思考,在一声雷鸣后问了句:“你是不是怕打雷啊?”
简北嘉点点头,“有点。”
“难怪你拉着我聊天。”游洇打了个哈欠,“雷声不停你就不睡了吗?”
简北嘉拿过手机看了眼,似是才发现此刻是睡觉时间,愧疚道:“抱歉啊拉着你聊到这么晚,客房在左手边,你先去休息吧。”
“那你呢?”
简北嘉没回答,将怀里的靠枕抱得更紧。
他穿着家居服,刘海遮住了带有侵略感的剑眉,独独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眼下是偏圆润的卧蚕,垂着的睫毛密而长,让人无法完全看清他的神情,只觉得这人可怜巴巴的。
游洇蓦地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她小时候是个胆子很小的孩子,在孤儿院遇到雷雨天会躲到院长妈妈怀里。被游春来领走后,游洇敏锐地察觉到她无法给予自己像院长妈妈那样的爱,于是每逢打雷就会躲进衣柜里,捂着耳朵等待天晴。
“我小时候也很怕打雷。”她开口,声音有些闷:“院长妈妈说雷公打雷只打二十下,打完就不会再打了。那时候太小信以为真,每次一打雷我就躲到柜子里用衣服裹住自己从二十开始倒数,刚数两下我妈就会把柜门打开。”
简北嘉在她话里捕捉到了一个词,“院长妈妈?”
卫衣很大,游洇屈起腿蜷缩成一团可以将腿全部包进衣服里。这个姿势维持久了有些累,她盘起腿,转着桌上的啤酒道:“我是被领养的,八岁以前都待在孤儿院里。”
说这话时游洇的语气很平静,简北嘉看不出她有没有难过,但他觉得应该是有的。
“抱歉。”
游洇朝他笑了下,“不用道歉,是我自己提的。”
这是游洇第一次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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