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成家的年纪,而今既有意合之人,臣便想着,代他父亲替他操持一二——”
新皇笑问:“这般说来,老师是要代父职了?”
姜正辅也露出笑意:“媒人之职,臣也一并包揽了。”
方才与吉家人坐谈间,姜令公已将此事与孟老夫人敲定了下来。
新皇笑意一凝,好似眼睁睁地看着一朵自己盯了许久、终于绽开的花,被人从眼前摘了去。
来之前,他便隐约猜到了老师此行怕是“别有居心”!
否则不至于单单挑了他早朝无法脱身之际来此……
亏得他此前,还曾在老师面前提及过要做媒人的话,殊不知从那一刻起,便是他在明,老师在暗了!
老师此举,趁人不备,夺人所爱,实非君子所为!
新皇悔不当初,又不免觉得——这早朝上的,这皇帝做的,实在误事!
跟在一侧、深知自家陛下心愿的内侍不免偷偷叹气。
这真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
“还请陛下入厅中说话吧。”孟老夫人笑着道。
新皇点头,强颜欢笑地进了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