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才不坏呢！娘说奴婢生下的时候，眉毛特别黑，特别好看，所以就叫‘眉儿’！”

“哦，原来是那个‘眉’啊，我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呢！”

“才不是呢！娘说只有人绝望的时候才会觉得什么都没有，奴婢是穷，但不绝望！”

“嗯，有志气！我就喜欢这样的人，眉儿，以后你也别称自己是奴婢，你若不闲弃，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奴婢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我让你叫就叫，记得哦，以后你就是你，不要叫奴婢，至少在我面前不要这样称呼自己，我不喜欢！”

“嗯，小……小姐人真好！能伺候小姐，是奴……是我的福份！”

“你也不错，我就喜欢不绝望的丫头，嘻嘻！”

眉儿，曾经从不绝望的眉儿，她不是“没有”的，但是现在……

她，没有了；她，绝望了！

那个曾经一直说不绝望的丫头，这一刻，她绝望了！

“眉儿，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钱钱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小丫头，你还有我，有我啊！

“我有……小姐？”眉儿怔怔地，眼里仍然没有神彩，她往下看，这才注意到，钱钱的手指已经被她自己咬得血肉模糊。

眉儿很心疼：“小……小姐，你……你的手！”

“我没事！”钱钱说着抬起头：“君飞扬，你可以弄到水吗？我要帮眉儿洗澡！

“好。”飞扬轻轻点头，此刻他的心情复杂极了，真的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不知道是要可怜那个丫头，还是……恨季子研真是无情，危难时，她自己逃掉，让她的丫头受罪！

季子研，你太无情！

打来热水后，飞扬一直守在外面，帐内，大大的浴桶里，眉儿已经洗了五遍。当洗完第六遍，钱钱问她：“还要不要再洗？”

眉儿就这样看着澡盆好久好久：“要。”

“好！”

就这样，飞扬亲自给她们打水，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一桶接一桶的给她们送来热水。钱钱也麻木了，忘了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军营！

洗完第六遍，钱钱问她还要不要，眉儿说还要。终于，钱钱再也忍不住了，她抱着眉儿嚎啕大哭：“对不起，眉儿，对不起！你骂我，你打我吧！”

眉儿仍旧看着浴桶内的水在发呆。

钱钱不停地哭喊：“眉儿，你出点声音好吗？你骂我、打我，好吗？求你不要这样，会让我害怕！”

骂？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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