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钱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划落眼角，漆黑的睫毛被泪水染得晶亮潮湿，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如纸。

身旁，若灵被刺得重伤躺在地上，她的脸是血肉模糊，眼里却全是震惊，季子研想杀她可以理解，但若灵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对鬼面下手！

她曾经不是很爱鬼面吗？她怎么下得了手？难道她对他的爱全都是假的？

“你竟然……真的……杀他？”若灵虚弱地问。

钱钱并没有回话，只是在不停地流泪。看着她的泪水，若灵能猜到她对鬼面其实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否则不会在杀了他之后再为他掉泪，但是……

她却还是下手了！

季子研，你的心是什么做？你也会流泪吗？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若灵感觉身子越来越虚弱，她知道大限将至，临死前，不知是悔悟还是想让钱钱后悔自责地过下半辈子，若灵说：“你竟然……杀他？你知不知道他……并没有……设计你，他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若灵说得断断续续，偶尔还会一阵猛咳，钱钱的思绪很乱，她并没有在意，其他人也震惊得没有听进去。

若灵在死前做了最后一次尝试，她想再说什么。然而，她无力地呓语了很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若灵的眼睛闭上了，手也终于垂了下去，所有的意识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她死了！

昔日的一位美丽佳人落到被毁容的下场，最后也仿佛像风一样地逝去！

周遭仍是寂静一片，寒历劭终于走过来蹲下身，在若灵的鼻间试了息后对钱钱说：“她……没有气了！”

这个恶女，死了最好，没人会同怜她！

钱钱沉默地僵硬着，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

寒历劭也伸手到鬼面的鼻间，他是亲眼看着鬼面被一剑穿心，猜想肯定也死了，会想着试息也只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但在试息时，寒历劭大惊，他竟然隐约能探到鬼面鼻间还有一些微弱的呼吸！

虽然是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但寒历劭却可以肯定他还有呼吸，于是立即抓起鬼面的手把脉！

果然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脉动！

他没有死！

寒历劭反应迅速，他立即封住鬼面身上的几处生死之脉。秦慧云见状也急忙跑近：“劭，你……”他这是在楚傲身上点什么？

寒历劭说：“他还有气，我看看能不能救他！”虽说楚傲与若灵罪有应得，但是寒历劭看到女儿在刺了楚傲之后哭了，似乎还是很伤心地哭！

就是因为女儿的眼泪让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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