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的义务,但终究没有成功。一想到纳兰性德,乌雅氏的心像被拗着一般疼痛。
我深爱着他。他却娶了别人。我曾发誓非他不嫁,现在却成了皇上的德嫔。真是造化弄人。乌雅氏想到纳兰性德与卢氏琴瑟和谐的样子,又是心酸又是悲戚,眼泪涌了上来。
孝惠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哪里知道乌雅氏此刻的心思,只道她是思念故乡和亲人。她天性善良,见眼前这个柔弱娇小的女孩眼泪汪汪的样子,心马上就软了。
“好孩子。不要难过。宫里的女人一样的命苦。”孝惠知道,成为皇帝的嫔妃后,出宫的机会是很少的,“哀家到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也不曾回家一趟。有时候想着小时候的事儿,宽广的科尔沁草原,马儿,羊群,蒙古包。大家聚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美酒和好肉。喝酒吃肉,载歌载舞,别提有多快活了。”
孝惠回忆着往事。她想着科尔沁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想到自己在这深宫里过的冷清寂寞的生活,不由得一阵心酸,多年的委屈和苦楚聚积在一起,顿时化为眼泪涌了出来。
乌雅氏知道这个孝惠皇太后心里苦。她不被婆婆重视,不受丈夫宠爱,年纪轻轻便守寡,又无儿无女,宫里的人知道她无权无势,也不来巴结她,见了她也只是淡淡的。虽然表面上被尊为太后,但其中的苦楚是别人难以体会的。乌雅氏有些同情她。
“娘娘。”乌雅氏掏出丝帕,替孝惠擦了擦眼泪,“您是有福之人啊。太皇太后疼惜您,皇上孝顺您,大家心里都有着您。臣妾见你掉泪,比臣妾自己掉泪更让臣妾难过。娘娘,臣妾知道您心里的苦。从今以后,臣妾会好好孝顺您的。还望娘娘不要把臣妾推开才好。”
“傻孩子。哀家怎么会把你推开呢?像你这样的乖孩子,哀家疼爱还来不及呢。”孝惠也掏出丝帕,替乌雅氏擦了擦眼角的泪,“乖。不哭了。咱们娘儿俩都不哭了。”
小安子一直侍立在一旁,这时也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小安子,你哭什么呀?”乌雅氏问道。
“奴才……奴才见太后娘娘和德嫔娘娘相互关爱的样子……奴才深受感动……”小安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躬身说道。
“这小猴子,倒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