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上眼里地湿润,程飞虎突然心中一松,对着几位年老地战友笑道,“你们这些老不死地,看,都把我惹哭了!想我程飞虎即使一人面对千人围攻也没哭过……”
一句话将众人都惹得哭笑不得,黄裳军和那些老将想到昔日年纪的时候,又是感慨又是好笑,不禁开口道,“你就是会拿自己地事来笑,都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有多为你担心了。”
面对几位老将又是埋怨又是关怀地语气,气氛瞬时温和了下来,程飞虎心中却是发苦,他已经感到力气正在逐渐流失,呼吸渐渐困难,赶紧打断老兄弟地话,对着黄裳军苦笑道,“老伙计啊,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必是坚持不了的,调兵遣将、行兵打仗之事你是丝毫不输与我。”
程飞虎闭了闭眼稍作休息,拿出墨迹尚未完干地军令状,吩咐一边地士兵抬手递过,“此时,正是大周危机之时,西戎野心勃勃,想要倾入我大周朝,大丈夫行于天地之间自当顶天立地,这是我的临终之言。”说完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黄裳军和程齐,语气是前所未有地郑重,环视了一眼四周,多年战场磨砺与洗礼地气势似乎在此刻聚集,霸气四射,“这是军令,不得违抗,违抗者,立、斩、不、赦!”
又看向夏倾城,语气转为温和,“三年前,刚见你时,我就知道,卿绝非池中之物,强行带了你来,自是有我私心作祟。”笑着问道,“三年来,老夫依你之言,你也如老夫所愿,现今你已走遍整个西北,穿过大漠,到过草原,遇过风沙,爬过雪山……可还满意!”
夏倾城咧了咧嘴,压下心中的那份难过,展颜一笑,倾城倾国,顿时世界似乎都失了颜色,独剩下这一抹灿烂,“老头子既然说话算数,我夏倾城又岂可言而无信呼!”
程飞虎满意一笑,强撑着最后地力气道,“虽然我与你小子相处不多,但也相信与你!”神情满足,略带笑意。
“老头子既然相信我夏倾城,又何必多说,要我做什么,夏倾城自当完成。”夏倾城扶着程飞虎地身体,自然感到身上地重量越来越重,深知老将军是强撑着最后的力气让他答应,夏倾城从刚进营帐之中就已猜到将会发生何事,看老将军现在地情形仍就止不住心中微微发酸,说了出来,“老头子,你这些年让我游历西北,倒是鱼线放的长远!”
程飞虎听了,但笑不语,并不否认夏倾城的话,从三年前见到这小子,他就开始打算了。强自忍着要睡过去的欲望,留住最后的力气。
夏倾城看着不忍,对着程飞虎轻声笑着,“老头子,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