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见一次呕一次,便是吹了灯上你还怕味道不好。」
「你你你……」
「又你什么,你看你鼠目不过两三寸,赚钱不问是尘是粪,前胸不过两个樱桃大,还自命潇洒以为心怀天下,四季常穿男装,原来是女装丑绝还不如村姑扮相,长相也不过蒲柳之姿,敢学人家自称婀娜玉质,明明空虚又怯懦,还装心肠狠辣金刚不破,生你下来便该当小丑,简直叫人笑不拢口!」风无名骂得胸口起伏,气喘不定。
柴洛槿眼睛圆睁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那么大的火,连船舱外的山风也愕然探头望进来,本来离他们一段距离坐着的水色,突然站起身来,到舱外与山风同坐。
她自以为是高级痞子了,原来是未遇上流氓,不,他这哪里是流氓话,简直是十世仇家骂出来的东西。
嘴一扁,缩到角落抠舱棚,那些话倨傲狠毒、字字透骨,情不自禁回味起来更觉委屈,她毕竟是个母的,脸皮再厚,他至少也挑拣些骂。
流水静默,落花无声。
风无名翻身对着船舱,柴洛槿低头抠着草棚。
柴洛槿深吸一口气,突然记起小时候也常被人这样那样笑,她便也陪笑忍着,也是这样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被人辱骂嘲笑的滋味,所以她捉弄人调笑人,却不曾利刃伤害人,比较一下,原来她还是有那么点善良啊。
平下心来,大约刚才她吟的东西触到什么霉头了,自认倒霉吧。
柴洛槿的生命力果然顽强得悍然,不出半炷香便涎皮赖脸爬过来,狠踹风无名道,「疯狼,等会儿你恐怕要做桌鸡给我才行啊。」
风无名起身望着她,嬉皮笑脸亮晶晶看不出一点缝隙。方才对壁思过当然是自己太过分了,还扭扭捏捏准备抹脖子过来赔不是,此刻看见那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的脸又有些丧气,至少你该红个脖子不是?
「还是你比较强。」风无名非常认真地看着她道。
「那当然,」自鸣得意中,果然好了伤疤便忘了疼,「有些人如你可以让天下人心苦,有些人如我,可以忍得天下苦!」
风无名看着那圆溜溜的杏目,伸手摸摸她脑袋道,「对不起。」
柴洛槿专注地指出他刚才那个动作的不妥之处,「疯狼,我二十有二了。」
「那又如何,大我三岁便摸不得头么?」风无名扬起下颚,状若顽劣孩童。
柴洛槿与他大眼瞪小眼,忽然觉得两人果然是,幼稚得很,于是彼此望着耸肩笑了起来。
「宗主,靠岸了。」山风在舱外喊,草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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