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地化出一声呜咽——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让她觉得温暖而安心的人,坐在羽林卫首的马上……但凡相互熟悉之人,即便只是渺茫如豆的一个身影,也能分清谁是谁,此刻她却难以相信这双眼,竟在看戏的人马中见着了小草,宫、丞、相!
她终于缩做一团泣不成声,本来就小的身子抱成一个小团,在这高远天地间,在这宽阔山原中哭泣得如同尘埃一粒。
「乾—坤—易——」箫音打得没意思了,歇歇手准备换个花样,却看柴洛槿哭得好不歇斯底里,仿佛把吃奶的力气用在了低声嚎哭的艺术上。
突然她咳嗽起来,一口血吐在他衣摆上,不禁让他又怒了。
「等等……乾坤、易收在我怀中……你自己拿吧。」
箫音蹙眉道无趣,在她衣内摸索一阵发现一只锦盒,拿出来亮亮相引起一片骚动。
几位长老举手示意众人安静,缓步走来接过锦盒,高举起打开来看——两根没吃完的鸡腿。
长老们突然森冷不语,眯眼想这柴洛槿定是无论如何不肯说了,那便只有搜她府上私抄她家了,虽然会引起江湖动荡,罢了……于是挥手随便箫音,总之柴洛槿十恶加身,怎么死都不为过。
「好江湖,好正气,好人情……呵……」柴洛槿闭目呜咽,原来她这最凉薄之人,竟是最有情之人么……输了,从头开始,输到最末,输到死……
箫音嘟嘴偏头思考,打开扇子抽出里面兵刃,竟是一把小刀,刀形奇特中间有缝,「这是分尸刀,可以分尸放血,不弄脏尸体哦……可以画一朵美丽如春天的小花儿哦……」他起身一甩袖把小刀透骨钉在了柴洛槿趴地的左手手腕上,柴洛槿张张嘴,叫都叫不出了。
心头血一滴滴淌,那一柄刀钉在柴洛槿手腕,却扎在三个男人心头。一个全身穴封只能眼眶尽红目龇欲裂地看着她在地上颤抖,他甚至连陪她哭的能力都无;一个枉拥千万人马,却被皇帝的羽林卫重重锁住,全身受制地坐在风火旗中咬碎了下唇;一个离她最近,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恨自己怎么一时糊涂信了这全天下最信不得的狗皇帝,他知道她一个人肯定奈何不得这场纷争,所以他求皇帝派兵助他,可是第一没想到这是一场谋划精细的围猎,第二没想到皇帝,他是皇帝啊,他借此机会要的便是一网打尽有害社稷江山的江湖贼子,他不止要柴洛槿死,更要在场所有人死!
柴洛槿无力地抬眼,看看身侧那个美极之人,苦涩想若是之前不惹他,自己还能求个速死吧,自己的恶果自己吞……骨子里粪土天地顽劣不驯的柴洛槿,冷笑看着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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