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史诗文,书画琴棋,天下文华所汇,无一不包。
院士以下是总纂、纂修……宫雪漾当的,不过是个从六品修撰,不过据说那家伙颇有才华,倍受推崇器重。
此刻他在言归院的枫林小园誊抄卷册,柴洛槿停步在园外。
突然想起她还没打算好怎么折腾他,就巴巴地跑过来了。
至少她该领着一票侍卫太监打手之流,每日按三餐排队赏他几顿,或者弄个华丽铺排的大骈文,炒一炒他与老皇帝的旧事,也许再为他验明正身,保他去作个美艳太监头子,也算最后尽一尽主仆之谊……也好,慢慢来,现在么,她只想鉴赏一下八面玲珑的宫妙人到底活得有多滋润……
枫林小园,满地的嫣然红枫,有些随风飘荡着,有些早已落地枯在树边。
柴洛槿嘴角自然笑,一贯的戏谑不羁,慢慢往石制棋枰小桌旁走去,背起的手里甩着玉符。
他坐在小石桌边,安静地执笔书写,绿色朝服颜色暗哑,有些老旧。
这个角度恰能看见侧面,执笔的姿势特殊,却有他一贯的潇洒,发丝溜在下巴边,这残障的下巴最好看,瘦尖尖的可以削葱了。
剑眉蹙处的眉心也极吸引人,好像他的残渣脑髓都聚在那儿似的,总是一蹙眉一个主意,再皱眉又一句妙语,对骂时气死人,奉承时又假得让人乐。
看他写着写着停下来想想,偶尔还莫名浅笑。这腌菜倒是下作命,穿着半旧不新的朝服,每日抄得手软身酸也不觉苦,还乐……很乐是么,真可乐……
柴洛槿眼里明火烧,本来见他过得惨兮兮的,准备懒得理他,罢了,饶他安稳,可见了他那体苦心安还岁月静好的样子便腾然怒起,多少情绪杂糅着就向脑顶涌了上来。
她被万人折辱,身受百鞭开肉,分尸刀透骨而过的裂痛至今还在腕间徘徊,那时候他作壁上观,在远山马上,安好;
她坠崖身陨,若不是有附骨鸽追命,如今大约是夹在时空中的一缕游魂,生不得死不得,那时候他又在做着什么,安然;
她被万毒加身,在那穷酸小地方忍饥耐寒、毒臭不堪,自己贱命够硬才保住此身,那时候他又在何处,为身家安稳平步青云卖着些什么勾当?竟然大罪加身还能保命谋官,果然什么都扰不住他,还真太小瞧他宫某人了啊。
都是贱种都是小人,他可以转眼成空弃如敝屐,她有什么不能的,看他握笔的指节在冷风中冻红的样儿,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锦衣,柴洛槿乐极了。
奶奶我打个滚依然锦衣玉食,看看你那一辈子翻不得身的酸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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