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虐待自己彻夜向学的趋势。
黑线,你看他那衣服顺着修美脖颈一直滑到肩头,柴洛槿再次望天想,这又算什么事,一只小白兔对大灰狼顿脚嚎哭道,吃了我快吃了我,你不吃了我,我就用胡萝卜把自己噎死……
大灰狼在床上挪了挪,叹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用胡萝卜噎自己的小白兔,缩进被子里往死里睡去了。
小白兔终究还是伏到了桌子上,埋首肩头。
六十五、归焉,离也
今早,阳光大好。
柴洛槿在宣化殿外石阶下,搬小板凳坐着看天,等里面吵架的君臣二人完事,她待去为某天晚上的事情稍微道个歉。
楼清泉袖手从殿内大步迈出,气势是压抑着的汹汹,一张俊脸上就剩两个喷火鼻孔和一双凛冽炯目,他停在柴洛槿凳边,用两个小鼻孔俯看柴洛槿一双大圆眼,沉沉逼视许久,拂袖越过她。
迎面走来的叶里,把扇子往袖里一拢附耳听楼清泉说话,半晌眉一拧朝柴洛槿看来,疾步又往宣化殿中走去。
柴洛槿耸肩莫名,接着看天,半晌突然猜到竟可能是个什么事情,愕然间头皮发麻,也觉闹心,于是唱着十八摸伸懒腰起身先闪,那伪歉还是改日再道吧。
提着小板凳路过文则殿,在那扑面而来的安静中脚步顿住,气闷,抽搐,转身,接着回内廷。
天是哗啦啦的蓝,鸟儿是扑楞楞地飞……柴洛槿一步沉似一步地走。
穿过前三殿经过中间的斋殿,一贯清冷的地方人来往复,许多司礼监的太监忙着摆布东西,有祭祀了,有大事了……柴洛槿心又一滞,心里那点恐慌越发如藻生长。
他不会,真的要立某个极不合适的人为后吧……
柴洛槿嘴一扁,对着供着极尊牌位的斋殿远远几拜,心道怪不得她,她也一万个不乐意的。
不能再混蛋了,不能再延留了,不论为己,还是为郑显小王八羔子。
远远走来一队数以百计的太监,抬着沉香木雕龙长桌和一整套镶金嵌玉的尊、壶、鬲、觥、觚、钟、灯、炉往畅音阁方向缓缓行去,色泽明丽之晃目,形容奢华之震慑,让柴洛槿久久出不得声,身旁埋首躬身拜她的宫女一个个走过去,都是鲜肤粉白嫩如桃,这便是穷天下之力奉一人啊。
大约只有亲自坐上皇帝这个位置,才会真正明白,为什么天下人为之不惜一切,尤其是男人这种气血生在腰杆上的动物。
高踞权力之巅、俯瞰云云虫蚁的感觉是无法言喻的,从登上九五至尊位起,周遭所有的人都会从人变成东西,没人再敢拿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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