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七月下旬与八月上旬,戚乔都与谢凌云飞往全国各地勘景。
他们又去了一次北海和涠洲岛,尽管《归途》全篇都没有一个大海的镜头。
戚乔徇私,拉着谢凌云故地重游。
滴水丹屏的落日与他们八年前看到一模一样,
戚乔带上了那只被她珍藏的小狗玩偶,在一个黄昏,别在谢凌云的衬衣上,拍了张照片。
谢凌云在录像,镜头对着戚乔。
“怎么看起来还这么新?”
戚乔竟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被再三逼问下,才坦白:“怕弄脏了,我都藏着没有拿出来过几次,”
谢凌云将穿着白色裙子的她,与身后那片日落一同纳入取景框。
“戚导。”
他最近很喜欢这样喊戚乔。
主要是因为察觉这个称呼,似乎别别的都管用一些。
“干嘛?”
谢凌云说:“要亲一下。”
戚乔望了一眼四周:“沙滩上都是人。”
“又没有被认出来。”
“可是……”
“就亲一下,行吗,戚导。”
戚乔一动不动的间隙,谢凌云不停地喊,低声可怜巴巴地征询戚导意见。
戚乔渐渐在一声声“戚导”中迷失自我,知道他开了摄像头在记录,还是凑近,踮脚吻了一下谢凌云脸颊。
“你拍这些到底干嘛?”她又问。
谢凌云:“抱歉,总忍不住开摄像头。”
戚乔:“……”
“谁让戚导太漂亮了。”谢凌云说,“不记录下来会很可惜。”
戚乔弯弯眼睛,又问他:“那我也可以拍你吗?”
“可以。”谢凌云不正经道,“想怎么拍,拍哪儿都行,随时奉陪。”
戚乔:“……”
结束北海之行,他们前往了西北环线。
从兰州出发,见过青海湖浩渺清澈的水,看到自然馈赠的天空之境与山间原野上散步的成群牦牛。那儿的天很高,云很白很干净,藏民扎起的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翡翠琉璃一般的湖泊在沙漠间流淌。
他们在昆仑山上,看到过两次日照金山,而每一个晴朗的夜晚,都有漫天星辰降临人间。
不必寻找,只要你抬头,便能看见横跨整片夜空的银河。
一如他们的喜欢有迹可循,藏在回忆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