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神,才发现伤口早已处理完毕,眼前人像是在等他能呆到什么时候,见他活过来了,不屑的骂了句:“笨。”
楼明玥没和他生气,反而道了句谢。
男生却瞟了眼手边那狗,不依不饶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救的,你不救,它命贱得很,想死都死不了。你去救,救回来是残的,不如不救。”
楼明玥心觉这男生怎么说话这样刻薄,又蓦地觉出了什么,看看小狗的伤,又看看眼前人,软了语气。
他说:“他死不掉,不是因为命贱,是因为倔强和顽强。而且,残了又怎么样,病了残了的生命就不配活着了吗?”
如果有稍知事点的长辈往此地走,一定会被这两青涩少年对生命的高谈阔论给惹得发笑。但他们却很认真,认真于各自目前只有短短十几年的人生。
对楼明玥的话,小燕只冷笑,光那嘴角扬起的弧度就像嘲讽他不知人间疾苦,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果然,小燕说:“连点风吹都怕得不敢睡觉的人有什么资格谈顽强谈倔强?”
难得兴起和人说一说人生的楼明玥一下被扭了话题,又莫名这人怎么知道自己被夜半凉风吓的不敢睡觉过。
最后还是决定不和他计较。
将小狗在廊角的软草上安顿好,楼明玥回了房间。
借着大灯一抬手才发现,中指竟然被扎了一个很大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