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王爷今日纳了两名妾室,这礼只准备了一份。雪妹妹,真是对不住你了。不如改日再补上吧。”
雪魅听着,脸色已是由粉红慢慢转青,渐渐转黑,她确实出身戏子,曾经也登台唱过曲,现在好不容易攀了高枝,平日里最是忌讳别人说她是戏子了。这公主无视她便罢了,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是误打误撞戳了她的软肋。无奈面上又不好发作,对方是王妃,又是金枝玉叶,她只得忍气吞声赔笑道:“没关系的,王妃肯叫妾身一声妹妹,已是妾身无上的荣幸了。”
清幽便是故意,看也不看她一眼,复又拉起兰元淇纤柔的手,正欲开口。
但见凤绝已是回身过来,一步上前,将她与兰元淇隔开,并一把将她拽至身侧,在她耳畔沉声警告道:“你给本王离元淇远点!”说罢,陡然放开了她。
此时弦月慢慢爬出云层,亮的有些骇人,凤绝长身凝立在秋风中,一任寒冷的露水染上眉梢,方才白清幽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了眼中。她倒是真有本事,一来便将他新纳的两名妾室,拉拢了一个,打压了一个,无端端地挑起她们之间的嫌隙。长眉一挑,他眸中略过一丝异色,看来这日后他府上不会太平,也不会寂寞。
清幽见他如此护着自己的小妾兰元淇,生怕自己吃了她一般,心中不觉好笑,面上却依旧森冷。复又见凤绝身前微湿,似是方才呕吐的狼狈,语出嘲讽道:“呦,都说凤秦的男人,生于燕祁山脚下,风餐露宿,以酒为水,以马背为床,个个皆是英雄豪杰。怎的现在入了东都繁华之地,日日笙歌,温香软玉在怀,到没了当日的豪情,这几杯酒就耐不住了。”她掩唇一笑,上前轻轻拍了拍兰元淇的肩膀,道:“如今,再添上妹妹这样的如花美妾,只怕不消时日,王爷可要连床都爬不起来了,呵呵……”
众人本是酒过三巡,带了几分醉意,再者今日本就是宽纵畅饮之日,如今又听得公主一番戏谑之词,大家更是哄笑一片,有些人甚至笑的直不起腰。
凤绝好看的薄唇边冷意瞬间僵住,暖暖宫灯,衬着湖水,粼粼波光将他的脸映得分外清晰。口中极苦的滋味,留在喉中,尚未散去。如今又被她寻着借口抢白一番,心中极是恼怒,却又寻不到由头,只得咬牙忍了。
白清幽,这笔账,本王记下!
清幽抬首,理一理衣衫,忽然作势撑一撑额头,露出一副疲倦状,歉然道:“本公主水土不服,有些累了。便不打搅王爷雅兴了。”抬步,她自他身边跨过,又畅快笑道:“王爷还是少喝几杯,别耽误了等下的洞房花烛。”
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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