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药,她痛,他应当也会痛。可是,他却总是默默坐在门前,独自吹奏着玉箫。
每每辗转疼痛之时,箫声,却在那一刻响起。脉脉一线,不绝如缕,清晰圆润的箫声,被夜风送来,清晰入耳。
拥被而坐,她顿觉所有的疼痛与不安都沉淀下去,只剩这一刻的箫声,仿佛山涧静谧处的一泓清流,直流到心坎里去。
她依靠在床侧,但见屋外月色溶溶如梨花,看着他在月下吹箫的身影,看着满天星辰光辉洒落,静默良久,终,在悠悠荡荡的箫声中入睡。
夜夜如此……
她欠他如此人情,将来要如何偿还?
*
次日,凤绝带着清幽一道去落云山系夜都城郊巡视地形。由于清幽大病初愈,不能多吹冷风,凤绝照例给她围上了白色纱巾,遮住了她的容颜和头发。
他们纵马在山间穿梭,险峻处,风景最是秀丽。
他们,登上了落云山系分支,落云峰山顶,俯瞰下去,山脚下是城镇点点,而远处更高的山顶却是冰雪寂寞横绝,万籁俱寂。
北望,是硕大的红日,坠于山腰间,欲落将落。南望,是中原无限的山河美景。
寒风凛冽,风,似刀似刃,清幽将身上狐裘收紧,依依立在凤绝身后。
伫立片刻,忽觉凤绝背脊一僵,神色一凛,清幽恍惚间已是被他带至身侧,她刚想开口询问。凤绝已是皱眉,低喝道:“既然来了,你们就现身罢!”
你们……
清幽心中突然有着不好的预感,有埋伏,且来人竟然还不止一人。
“簌簌”声响起,狂风卷起漫天的松针飞舞,针针都落在地上,溅起一地寒凉。
一道黑影立于不远处的树梢上,那身姿仿若轻云出铀,皓月当空,飙扬绝世。
他的黑发,长长垂落,几乎遮住了他半边的容颜,而另半边脸,则是戴着银色的面具。
一袭黑衣,而那是一片孤傲的黑,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间。纵使身后是万丈霞光,纵使那红色炫目灿烂,纵使山间雾气弥漫,那抹黑依然摄人心魂。
凤绝轻哼一声,道:“看来,阁下便是白莲教的水护法凇T趺矗愕耐槟兀炕共幌稚恚俊?br />
“哈哈……”似是女子的娇笑声,仿若一串银铃般在山间回响着。伴随而来的,又是一阵疾风,无数花瓣纷纷扬扬,飞花落尽之处,一名红衣女子正依依而立,亦是戴着面具。她的手中,一道赤色的鞭子格外耀目,鞭刃之上,满是锋刃,在落霞中呈现出点点血色。
山间,雾气轻涌,重重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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